“什?”
“在这儿。”
方唯像被蛰下,他急忙要撇清干系:“同事住院,来看他,在电梯口碰到蒋婕。”
不是调查你,不是特意来看你,不是仍关心你,更不是对你还有什非分之想。
“你觉得还会对你有什……”方唯轻声说四个字,“不可能。”
有那刻,他发现自己完全回忆不起过去那个男孩长张什样面孔。
周锐昀不喜欢被他如此赤裸打量,因此侧下脸吸口烟。下瞬,嘴里烟被人抽走。
方唯手指捏着那根烟,口气还算稳:“等会儿会有新病人进来。”
周锐昀似痉挛般动动手指:“还回来。”
方唯抿着唇,他固执起来就有这个小习惯——周锐昀发现自己竟然还算解他。
花,果然,烟头悉数露出来。数量十分可观。
方唯心情复杂:“没人管你吗?”
他们下子近许多。周锐昀跟着看眼桌子,没搭话。
方唯还是执拗地盯着桌子,嘴上摆明现状:“你现在在医院。”
周锐昀咬着烟,含混而敷衍地哼笑声:“嗯,谁要管呢。”
不可能。
正如蒋婕从病房出去,转头就跟新男友起开开心心吃饭,或许要不多久,方唯也能跟新男友起吃饭。痛苦和留念只有瞬,往后漫长人生足够让他抚平伤疤,去忘记周锐昀。
周锐昀忽然脸色更加颓唐,他陷进白色被单里,衬得他整个人像颗灰败枯干树干,而他嘴唇微动,说两个字:“滚吧。”
这声音太小,未夹杂什气急败坏或者恶意羞辱,以至于
方唯不回话,自顾自把烟按灭,跟着把桌上那堆烟头全扫进垃圾桶里。
“去帮你拿晚饭。”方唯低头说道,摸桌上卡,抬脚待走,又多嘴解释句,“蒋婕要做。”
“你管这多做什?”周锐昀冷声发问。
“……”方唯被他问怔住,根本回答不。对呀,自己何必烂好心,管他去死好。
周锐昀牢牢盯着他:“而且你怎知道?”
这明显位置,亲近人稍注意就能发现。母亲不在乎、蒋婕看不到,或者她们知道,只是不关心。
谁要关心谁呢。
这句话里含着多少情绪?方唯不敢说自己有多解面前这个人,可他至少能听出来那两分不对劲,终于肯把目光转到周锐昀脸上。
周锐昀咬着烟,眼皮翻起看他眼,复又垂下去,靠到床上。这近距离,任何点转瞬即逝情绪都瞒不人。
方唯盯着他,下巴上层青色胡渣,眼底也是倦怠青色,双眼睛暮气沉沉,像沉寂深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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