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阳没说话,也没笑,就静静看着他,看好久好久,才叫他声:“淘淘。”
陶然瞬间泪崩,哭着问:“愿意改,什都愿意改,你到底不喜欢哪里,都可以改……徐子阳,你不要离开好不好?”
徐子阳很难过地看着他,眼睛也有点湿润。最后,却摇摇头,说:“对不起。”
陶然当时觉得天都塌。
后来他们不欢而散,陶然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盼望,他祈求地望着徐子阳:“今晚回家好不好?打扫房子,浴室刷得很干净,你不是喜欢泡澡?学按摩,可以帮你按腿……”
想用这个来让你燃起斗志,学会独立,学会冷静。他说这个过程必然很痛苦,可如果你是因为知道他马上要死而被迫成长起来,那只会更痛苦。】
是啊,是啊,分手这三年,他学会好多。他学会在十分钟内做顿早餐,学会怎把衬衫叠得像商场里摆放那样,学会换电灯泡和通下水道,学会当天晾干衣服当天就收好。
他脾气也变好,他遇到事以后第反应不是发火,而且按捺火气思考解决方案,被人背后说闲话笑置之而不是当场骂回去,跟亲近人身上撒气以后知道反省,然后赶紧道歉。
他确实在慢慢变好。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这已经是明明白白地求欢。
可徐子阳只是看着他,然后摇摇头。
陶然精心准备切都打水漂,他羞耻又难过,咬着唇,扭头就走。
他背后,徐子阳就靠坐在那
【你们上次见面?……呃,那时……那时……他已经快不行,化疗化得头发都掉完,晚上疼得睡不着觉,所以才那憔悴……那会儿他已经离不得人,根本没法出院,结果他说跟你约好,死活要出院趟,说这就是最后面……他爸妈拗不过他……其实那时就躲在你们隔壁包间,你走以后,是把他背下去……回医院,他就进ICU……那天以后没多久,他骗你说他出国,其实那时候,他已经……】
他们之间最后面,是三年前冬天,约在他们曾经最常去茶餐厅里。
陶然记得很清楚,前晚他宿没睡,早早就爬起来收拾自己,做发型,做面膜,做身体护理,他竭尽所能地把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,期望让徐子阳能回心转意。
他到时候,徐子阳已经到,穿着羊毛大衣,戴着帽子、围巾和皮手套,脸色苍白,就静静地靠坐在那里闭目养神,神色有些疲惫。
他什都没顾得上,第句话就是急匆匆地质问:“你最近没休息好?腿又疼?还是去医院看看吧,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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