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鹤看着公主天真
情态笑出声来。公主看他笑
，自己也笑起来。小姑娘笑得又甜又干净，严清鹤想，皇帝这点猜得很准，他看到这样孩子
“臣知道。”严清鹤轻声说，“它记得公主待它好，在天有灵话，也会高兴。”
“都怪
没有看好它。做错事情，却要它替受罪。”
道理是没错，但严清鹤还是安慰她：“是下人看管不周，何况万物各有命数，公主不必过于自责。”
公主说：“后来就遇到汤圆。它很好，很通人性，难过时候它会陪玩，讨开心。”
皇帝说这只猫是冷情冷性小畜生。公主伸出手来，小畜生就用头轻轻蹭公主手。严清鹤忍不住笑出来，皇帝习惯所有人都向他低头，以为他什
都能得到，甚至于是人心。
脑袋，梳理它毛发。公主细声细气地说：“记得你。”
“这是臣荣幸。”严清鹤笑道，“您专程来这里？”
公主点点头，说：“是父皇叫来……”她又说：“父皇说你不高兴。想你摸摸汤圆会觉得开心点。”
公主把猫抱到桌上，那猫轻巧地把尾巴往身后盘，纡尊降贵地抬眼看看严清鹤。严清鹤想起皇帝从前说过这猫不亲人，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摸。猫是宫里猫，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，虽然毛色不好，却摸着十分顺滑。猫依然端着副不搭理人架子，却发出轻轻呼噜声。
严清鹤在心里轻叹口气。皇帝自己不说话，却让个孩子和只猫来做他小说客。皇帝非要来逼他，但难道他想这样不进不退地尴尬吗？皇帝以为他在生气，以为他被伤心，以为自己是厢情愿，故而不动声色地来讨好他。
但人可以掩饰自己内心，猫却不会。
严清鹤又问：“太子近来可好？”
“他很好。”公主说，“只是忙得不得，要读好多书，还要学骑射，还有那样多礼仪。”
严清鹤道：“这是难免。”
公主又说：“和同读书小姐姐都说想见太子。她们觉得有多神秘呢，可他其实怕打雷，还怕蛇，看到青萝还要躲在身后。”
皇帝从来不擅长猜他心思。不过皇帝为什要猜他心思呢？他不是手握大权重臣，皇帝要费心思与之周旋。只要皇帝句话，他可以飞黄腾达，也可以被贬到天涯海角，当然也可以留在皇帝身边做个男宠。
但皇帝还是做，生疏却小心翼翼地猜测，试探。
严清鹤问婵娟公主：“它名叫汤圆吗？”
“是。”公主说，“他们说名字要取得轻贱点才好养活。不要像青萝那样。”
公主沉默小会，说：“青萝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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