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立听到导航声音,放下心:“那你先开车,不急联系。”
秦肃征把陆渊外套提在手里,看陆渊开车。陆渊为跑路方便把外套脱下来留在车上,只穿件深灰色连帽卫衣。难怪他嫌车库冷,秦肃征想。
陆渊开车很快,他把车停到急诊门口,让秦肃征先进去包扎。
他停好车回来,却看见秦肃征站在急诊门口等他。见他过来,秦肃征把手里外套递给他示意他穿上。
陆渊没接。心想伤员都不穿穿算怎回事。
天快黑。车已经在路上,陆渊不好靠边停。他把车载导航定位到医院,想刚才发生事。
李姐说老板手下有十几号打手,那管理楼凤数量只会更多。皮衣男说“不跟着老板”,那他顶多只是个有话事权小头目。李姐说老板是指皮衣男吗?她会见过更高级别管理吗?如果李姐说老板是指皮衣男,那皮衣男老板手下有多少皮衣男这样管理?他那通电话是打给谁?对方怎会这快查到他不是警察?是不是警方内部被买通?陆渊注意到皮衣男指使手下时用是方言,这个组织是外地团体吗?还有秦肃征怎会来?
陆渊分心看副驾驶上秦肃征眼。
秦肃征在调副驾驶座位。左立只有米七,又不会开车,陆渊这辆SUV副驾驶算是他跑现场专座。很明显,左立坐舒服位置盛不下秦肃征这双大长腿,秦肃征往后调调,总算伸直腿。
陆渊这才看到他没穿大衣。把暖风开大些,趁等红灯间隙,从后排摸到下车时脱下来羽绒服扔到秦肃征身上。
秦肃征好像会读心术似,抬抬受伤手:“不好穿。”
陆渊只好接过来,没穿,抱在怀里,拉住秦肃征另只胳膊往里走。
护士小姐领秦肃征去诊室处理伤口打破伤风,陆渊拿着单子去缴费。缴费处没排队,陆渊办完手续,没去诊室看,站在走廊
秦肃征解领带扎在胳膊上止血,只手不好使力,只好用牙咬住另头,瞥见陆渊扔衣服过来,抬眼看着陆渊。脸上蹭血,看上去有几分凶戾。
陆渊被他眼神震下,转回去看着红灯,口里问他:“你怎知道在这?”
秦肃征打好结松口:“你给打电话。”想想,没等陆渊问,“昨天听你跟同事打电话提到海棠苑。”
陆渊正要说话,左立电话打进来:“小陆!你怎样!刚才电话直打不通,以为你出事!”
红灯结束,陆渊心想确实出事,打不通是因为电话没打给你打给秦肃征。手底下按照导航方向左转:“没事,录音自动上传,你先整理,晚点联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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