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呢哪儿呢？”慢
两拍
听众顺着同伴手指在人群中寻找。
“哎哎哎——哎呀，走！”同伴泄气地收回手，“
还想要个签名呢。”
“借过。”两人边说边照常向外走，忽听有道温柔声音在身前响起，接着便见
个半长发男人自面前穿行而过，朝走廊方向走去。
自瞿朗去墙边接电话，许良蕴就直隔着人群关注着他。
许是与电话对面人聊得不愉快，瞿朗表情始终称不上好，之后有些惊讶地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看，就被走廊里出现人拉走。
瞿朗穿过退场人群来到大厅边缘，接通电话。
周叙白大约是没想到他这次会接，电话刚通几秒听筒里都没有声音，直到窸窣电流声响过，坠玉似声音才传过来，没有任何开场与寒暄，“你在哪儿，瞿朗。”
“……”听到周叙白声音，方才涨潮般涌上来逆反就原路褪去，瞿朗硬顶着语气反问：“你问这个干什
？”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该知道？”
收紧，扣在手机边棱指肚上滑按熄屏幕，铃声也跟着沉寂下去。
许良蕴看他眼，欲言又止。
没过几秒，屏幕又因来电亮起，尖锐手机初始铃在几近同频嗡鸣人声中异常刺耳。
“……”
瞿朗在那瞬间想起在激烈击剑比赛间隙，留给选手休息兼调整心态分钟倒计时。
当时刚好有几个身量颇高人遮挡视线，许良蕴只看到两人背影，瞿朗几次想要挣开对方，似
“那好。”周叙白说完这句就挂电话。
瞿朗把手机从耳边移开，莫名地看着通话结束跳回主页屏幕，余光突然扫到旁边走廊走出个人，径直朝他而来。
有退场晚些听众正经过走廊，见到这幕忙拉扯身边同伴，压着声音呼喊：“看看看！那是不是周叙白！？”
瞿朗握着手机手缓缓放下，看向迎面走来周叙白，惊讶道：“你……”
周叙白不想听他说话，直接抓住他手腕，将他扯进走廊。
那种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，心里清楚无论有多疲惫多崩溃，只要倒计时归零，就必须重回赛场焦虑和不安，时隔九年，再次找上他。
仿佛有只手从暗处伸来攫住他心脏，他为此不虞，于是近乎逆反地按掉来电，抬头对许良蕴说：“定餐厅就在附近，们——”
“……”许良蕴听着第三遍响起铃声，体贴地说：“你如果有急事话，可以先去处理。”
瞿朗凝凝，最后终于在持续不断响铃声中败下阵来，手伸进口袋握紧手机，说道：“那……接个电话，会儿回来。”
许良蕴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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