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房灯光下,瞿朗耳根、脖子和肩膀几乎红成片,脸上也烫得厉害,俊挺眉往下压着,忍耐着他带来痛苦。
周叙白目光专注地沿着瞿朗颤
两人像是在赌气,自从瞿朗说完那句话,便在没有交流过,周叙白听到他声音,偏头关注下他状况,便又不留情地往更深处探去。
真是自讨苦吃。瞿朗心想。
他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种折磨,于是按住周叙白手臂,不耐烦地说:“别弄,直接来吧。”
周叙白静瞬,无声地把他手挪开,没有理会他要求,继续扩张。
“……”瞿朗心里有火没处发,将短促气音压在喉头,放弃地往后仰,浑身上下写着几个字:你爱怎样就怎样吧。
带回去,反复几次,琴音扰人,瞿朗心里更是乱成团,手上真用力,猛推周叙白下,“说等等,你聋吗!?”
周叙白被推开段距离,额发阴影下黯淡无光黑眸错不错地注视着气喘瞿朗,许久,说道:“相信你——”
瞿朗不知道他在说什,借着系被周叙白解开扣子给头脑降温,只是他手不怎听使唤,几次都没能对准扣上去。
被说不清负面情绪包裹着周叙白慢慢走近,声音沉如冰面下湖水,“——出这个门,你可以把以前事笔勾销,你总能做到,”瞿朗怔怔,任由他手指伸进自己手心,隔开手里扣子,“但不行。”
所以,必须把瞿朗留在这里。
漫长扩张之后,周叙白靠近吻他,瞿朗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撑开,有灼热硬物点点顶进来。
很疼。
但更难忍是异物感与最私密部位被入侵带来羞耻与不安。
周叙白停住,扶着他腰,终于开口:“放松点。”
站着说话不腰疼。瞿朗不看他,暗暗深呼吸,说句:“尽量。”
周叙白低头抚过瞿朗右腕上伤疤,证明似把着他手往下按去。
瞿朗手心接触到微凉琴键,高音区叮叮琴音将他呼吸推到将叹未叹顶峰。
他心中震动绝不比周叙白少,但在看清眼前人绝不似玩笑神情,又快速瞥眼被按在琴键上手后,卸去绷着身体力道,忽而挑下眉,彻底放松地往后靠去,故作无所谓地“哦”声,移开视线说道:“那你做吧,记得轻点儿,别弄得太疼。”
杂乱无章琴声穿过琴房半掩着门传到走廊,件深蓝色睡衣擦着雪白琴键落到地上。
选在琴房这种地方做爱基本与舒适无缘,后背卡在钢琴边棱上,坐得也不是很稳,很快瞿朗便在周叙白手指开拓下发出克制低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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