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叙白立即收力,修长手指僵凝片刻,再度收紧,轻而慎之地包裹住瞿朗手腕。
瞿朗腕间淡青血管依稀可见,掌根下横亘着陈年伤疤在上方投落灯光下无处遁形。
周叙白呼吸轻到几不可闻,握着瞿朗手指因为过度控制而痉挛发颤,“是……”
走廊上响起声音沉得像夜色,“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吗?”
柳城正值梅雨季,瞿朗右腕近来直酸痛不适,被拍得拿着酒杯手晃,险些把酒洒出来,微僵着脸色把酒杯放回桌上,另只手不动声色地握住手腕按几下。
没人在意这个小插曲。
瞿朗又坐会儿,找借口离开。
出门,他便轻甩几下手腕,又握住缓慢扭扭,刚要去掏手机,忽然听到有人问:“瞿朗,你手怎?”
“!”瞿朗蓦地回头,却见周叙白不知道什时候站到他身后,眨眼道:“你怎……”
制就不说,怎聚餐也在?
周叙白转性?
瞿朗意外地隔着变换光线和周叙白对视,而后自若地滑开视线,和白天没见过其他嘉宾打招呼。
他本意是想露个面就走,奈何有程嘉遇在,其他人也都没什明星架子,硬是被留下来喝几杯。
瞿朗外形好,性格也亲和,是典型青年才俊。
明明是从那样热闹包厢里出来,周叙白眉眼依旧冷峻,身上尘不染,衣领袖口没有丝毫褶皱。
宽挺肩膀撑起衬衫肩线,有与他身上凉雾般味道不符体温从领口散发出来,漫到瞿朗身上,些微温度,在这样阴湿天气中格外明显。
注意到周叙白目光移到自己右手,瞿朗忽略掉那点温度对他产生吸引力,抬手晃两下手腕,笑道:“没怎啊。”
周叙白看着他,像是在分辨他话是真是假,而后不知想到什,眉尖突然蹙起,略有几分强硬地抓住他手腕。
微凉指尖碾过瞿朗腕骨,难捱酸意自骨缝中泌出,瞿朗整条手臂都不受控制地抽动下。
酒开话匣,来柳城录天节目,在场人或多或少都对他有些解,便有人半醉着问:“欸,听程嘉遇说,你以前也是特别厉害击剑选手,怎就转行?多可惜啊!”
这人嗓门有点大,不少人朝这边看过来。
瞿朗谦虚道:“普通选手而已。当运动员……太辛苦,没坚持住。”
“哎,也是。有个表弟,打网球,每天训练,过年都不能回家……”这人叹着气表示理解,拍拍瞿朗以示安慰。
可他喝有点多,下手既没准头也没轻重,下拍在瞿朗手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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