耸立在梁言心里,高不可攀神像在粒粒石子敲击轰砸之下坍塌。
恶心,愤怒,厌恶……很长段时间里梁言想起瞿朗便会被无数股交缠情绪折磨得胃痛欲呕,难以入眠。
没瞿朗,他只剩下钢琴。
正如那些
“对,‘资助’!从小‘资助’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小家伙,机灵点儿,你们瞿总出手大方,你好好哄哄他,以后房子车子他都给你买!”
这些话如同魔音,日夜在梁言耳边环绕——瞿朗资助他,真是为做那些事吗?
他见瞿朗机会不多,年也只有两次。
某次他失手打碎瞿朗家里价格昂贵花瓶,慌忙清理碎片时割伤手指,瞿朗发现后边叹着气帮他清理伤口上药,边斥责他不懂得保护自己手,花瓶事却只字未提。
子都会想以后说不定要弹给瞿朗听,想到未来某天瞿朗可能会撑着下巴看他弹奏,他便会挺直腰背,尽量让自己肢体动作更加优雅自然。
后来他确实如愿见到瞿朗,瞿朗也确实抽空听他精心准备曲子,不过提议人是许茜,瞿朗只是靠在沙发边等人,听时候心不在焉,时不时往外看,某时刻突然露出笑容,拿着手机起身离开。
梁言愣愣看着瞿朗身影消失在门外,忽觉自己像个费尽心思表演却被冷落小丑,还没搞清楚自己心头抑制不住失落从何而来,身体便先步追出去,不想撞见瞿朗牵起个男人手送到嘴边轻吻。
他被雷劈似杵在门口动弹不得,被许茜拉回去,临进门前他鬼使神差地回头,瞿朗已经松开男人手,正笑着挑起对方下巴低头靠近。
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学校,就在那时,学校里出现他被瞿朗包养传闻。
仔细回想,那时瞿朗有没有摩挲他手指?落在他身上视线是不是*亵狎昵?对他态度会不会太过宠溺?还有许茜,她偶尔指派到底存不存在肮脏暗示?
“什资助,说得好听,其实就是包养嘛。”
“艺术生这烧钱,还真当人家什都不图,光做慈善啊。”
“笑死,这不就是按照自己审美挑人‘资助’吗?”
……
以前千方百计想打听关于瞿朗事件件接连传进他耳朵——爱玩,尤其喜欢玩弄钢琴家,换男友很快,包养很多人……
梁言起初不信,可是再见瞿朗时,瞿朗身边确实换另个人。
后来碰到瞿朗合作伙伴,对方看向他眼神也充满轻亵揶揄,趁瞿朗短暂离开,便用下流言语品评他——
“早听说他在家里养个小情人,闹半天是真啊?”
“别瞎说,人家那叫‘资助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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