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朗有瞬间想,是啊,以后。
可他马上惊醒,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想没有瞿娴以后。
他在走廊上站半天,低头看自己握剑手,最后用这只手揉揉僵硬脸颊,露出轻松笑容,转身回病房。
瞿娴两天之后想起这茬——中秋假期前老杨打电话告诉过她——便轰瞿朗去国家队报道,用词很不避讳:“你该干什干什,赖这儿干吗?死你还不活吗?”
瞿朗听到“死”这个字眼心里抽,只能像瞿娴样用轻松言语淡化那片阴影,“不
冯欣思索着自己和瞿朗同龄时在想什,如果是她遇到这样事,或许未必能像瞿朗样冷静稳定。
看着瞿朗眼下青黑,冯欣心中叹息,说道:“有什事尽管跟说,别自己窝着。”
“没事儿,”瞿朗说道,“欣姐,要是没别事先去打个电话。”
冯欣点头,瞿朗掏出手机,往走廊尽头走去。
瞿朗先跟之前联系过他国家队教练通电话,这倒简单,每年都有和他资质差不多选手被输送过去,他并没有多特殊,不去就不去。
意提,他便问句:“为什?”
冯欣道:“暂时还是瞒着点比较好,不然会影响很多合作方对公司风险评估,公司内部也会很麻烦。之前瞿总都说是出差,上个月有人传瞿总出事,她还特地去公司露过面。”
这方面事瞿朗不懂,他只能配合地说:“好。”
“瞿总其实可以不用这拼……”冯欣欲言又止。
“明白。”瞿朗低声说,然后微笑:“国家队试训,不去,会留在这边,多陪陪妈。”
麻烦是老杨,大概是那边教练找老杨问询情况,老杨,bao跳如雷地打过来,瞿朗担心他在去联系瞿娴,不得不隐晦地说明下情况。
老杨前秒还在数落他,后秒咯噔哑火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瞿朗道:“教练,家事,您能别告诉队里人吗?程嘉遇他们也别说。”
“啊,行,那肯定。你……你条件好,错过这次也没事,以后还有是机会呢。”瞿朗家里情况老杨很清楚,再说训练事就很没人性,可他也不会说别,徒劳地安慰两句,干巴巴地挂电话。
以后。
“……”冯欣后悔开这个口。
直以来,瞿朗给她印象是随心所欲无忧无虑,对什事都散漫不上心。
但现在看来,似乎不是那样——瞿朗比她想象懂事很多。
对于没心没肺人,耳提面命三令五申都不过分,但对于早就接过压力默默承受并消化人,多说句都是残忍。
是因为单亲,又早早脱离瞿娴过起集体生活原因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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