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斥在心间酸涩情愫慢慢被迅速膨胀恐慌排压空。
瞿朗感觉血液从头皮开始往下褪,冷凉自上而下漫遍全身。
他强自镇定地问:“欣姐,是……妈出什事吗?”
心情瞬间从高位跌落,瞿朗自欺欺人地将自己惆怅和失落归结成秋天缘故。
在出租车上接到冯欣电话时,他还是恹恹,透过车窗看外面簌簌落着黄叶银杏树,问道:“欣姐,有什事吗?”
冯欣那边很安静,应该听到瞿朗声音,却没在第时间回话。
瞿朗正要把手机拿开看看是不是挂断,便听到冯欣吸下鼻子。
轰隆隆隆——
说出来,便让他心中生出异样。
——瞿朗好像和以前没什区别,总是能这轻盈洒落,眼前分别对他来说仿佛不值提。
周叙白想说什,却说不上来。
瞿朗笑道:“不能拈花惹草是吧?知—道—啦——”他故意拖着长音,然后把周叙白往车门边推,“快去吧,不然你爸妈要等急。”
周叙白顺着他力道走到车边拉开车门,回头看站在路边瞿朗,也不知怎,忽然就涌起阵冲动,顿顿,转身大步走到瞿朗面前,用力把他按在怀里,只短暂地相贴两三秒,周叙白便霍地退开,返回车边坐进后座拉上车门。
天边响起阵雷声。
这声音像是敲击在瞿朗胸口,带起空隆震颤。
他还在因为周叙白离开而失落,疑惑地唤声:“欣姐?”
冯欣像是深吸口气,压着声音说道:“瞿总不让跟你说,但是,觉得这种事不能瞒着你。”
“……?”
瞿朗:“……”
周德安和秋蓉跟瞿朗挥手,瞿朗慢半拍,从冲击中回神,赶忙露出笑容跟他们道别。
车子发动,很快消失在瞿朗视线中。
瞿朗在原地出神地站会儿,背着装有签名训练剑剑包,拉下棒球服拉链,沿路往下走。
走半截,又怅然若失地停下来——真是,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表现出来,结果临走前周叙白又来这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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