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过周叙白手仔细看,除手心擦破皮之外,没有其余外伤,稍松口气,犹不放心,挨个按过周叙白手指:“这样按疼吗?”
掌心传来温度有些热,周叙白低头看瞿朗片刻,把手抽回来,说道:“没事。”
瞿朗难得认真:“们击剑队里有个前辈,有次放假出去打球把手腕扭,当时他以为没事,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,最后连握剑都握不住,没办法,只能在最巅峰时候退役。说这个可不是吓唬你,你这是弹钢琴手,千万别留下什暗伤。”
“……
周叙白越忍,他就越想逗,也不知道这是什毛病。
但也不能把人招惹急,瞿朗忍下再去扒拉两下冲动,没有去追周叙白,而是返回到便利店门口,买俩两瓶水,等着周叙白返回。
可是左等右等,十多分钟过去,也没见周叙白回来。
这是跑哪儿去?
瞿朗起身活动下手腕脚腕,沿路去找,快要跑到别墅区路口时候,远远看到周叙白坐在路边长凳上。
?”
周叙白冷冷扫他眼,加快速度。
瞿朗在心中翻译下周叙白这眼意思——你在说什屁话?
他落下大截,做作地说:“不会吧?”转身跟上,故意跟周叙白意思反着来:“真是因为这个?”
他很觉冤枉似说:“那你也不能怪啊,喜欢谁是人家自由,你也别灰心,人家不喜欢你也不代表你差,只能说她可能不太喜欢文弱——”
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刚要问周叙白怎不跑,眼看到他膝盖上血痂,再往上,白色运动服上沾土,手肘和小臂上都是擦伤。
长凳前靠近路边地面上有道轮胎滑飘出黑迹,瞿朗惊,赶忙在周叙白面前蹲下:“你被车撞?什车?”
痕迹只有道,瞿朗想起在便利店门口时候,有辆摩托车经过,火道:“靠,大早上飙车,傻逼吗?”
周叙白听到他骂脏话,本就皱着眉头皱得更深。
瞿朗毛躁地去抓他手:“手怎样?手没受伤吧?”
周叙白听他越说越荒谬,声音发凉道:“你说谁文弱。”
“哦,是用词不当,那应该是什,弱质书生?斯文败类?衣冠禽——不是,语文是体育老师教,你别生气啊!”
周叙白听出瞿朗就是故意骂他招他说话,不肯再上当回话。
瞿朗被甩开,停下笑半天,越想越觉得有意思——他还以为像周叙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钢琴王子没什普通人情绪呢,没想到这简单就被气到。
尤其是明明生气,却碍于教养不想跟他产生口舌之争那股克制劲儿,让瞿朗最为中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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