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什么?你俩以前不对付,但也没到动手的地步啊。”
“看他不爽呗。”
“少给我来这套,肯定是他惹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瞿朗不置可否,程嘉遇皱眉道:“刚才老杨来找我,我才知道这事儿。他说你打了人连理由都不讲,也不道歉,他想从宽处理都找不到借口,只能按规矩禁你的赛,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瞿朗?”
坐在桌前的男生抓了一把奶油就要往程嘉遇脸上糊。
“别闹,”程嘉遇忙撤开身,在包厢里找了一圈,问:“瞿朗呢?我听说他跟人打架被禁赛了?”
提起这茬,几个男生打闹的心思淡下去。
包厢里静了一瞬,手里各掐一把牌的两个女生朝包厢的角落扬扬下巴,说:“那边玩游戏呢。”
程嘉遇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到了瞿朗,跟身边的几人打了个手势,走到他靠着的长沙发前坐下,喊了他一声:“瞿朗。”
五月末,柳城迎来了今年夏天的第一波热潮。
太阳高挂空中,万里无云,柏油路面被毒辣的日光烤得热浪翻涌。
这样的天气里,市体中心的运动员们仍在体育馆里挥洒着汗水。
而作为他们中的一员的瞿朗,此刻却惬意地靠在市体外的某间KTV的包厢里,专心致志地捧着手机玩着贪吃蛇。
还差四百分,他就要刷新自己维持了半年多的记录了。
“没怎么——”瞿朗的身子忽然往旁边歪去猛按手机屏幕,“哎哎哎哎!”
屏幕上的“长蛇”拐了好几道弯,灵巧地避过自己的尾巴从缝隙中钻出。
他松了一口气坐直,
另外五人也不闹了,三个男生勾肩搭背,两个女生放下手里的牌,全都关注着这边。
瞿朗没有反应,程嘉遇偏头看了看他,起身弯腰拽下他的耳塞,“跟你说话呢。”
“啊?什么?”这下瞿朗听到了,但他没空抬头,快速说:“你先等会儿,我这玩游戏呢,哎我靠,差点撞死,吓死我了!”
程嘉遇没理他“等会儿”的说辞,问道:“你跟潘阳打架了?”
“啊。”
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切了几块的蛋糕,果汁啤酒绕着蛋糕放得满满当当。
包厢里还有三男两女,唱歌的唱歌,打游戏的打游戏,吵嚷连连,鬼叫不断。
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推开包厢的门,险些被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震聋,刷地退了半步,隔了一会儿才重新推门进来,捂着耳朵吐槽:“隔着十来米我就听到你们在鬼哭狼嚎,最近你们击剑部的压力这么大吗?”
包厢里的几个人见了他都停下手里的事跟他打招呼。
两个激情对唱的男生停止对大家的声波攻击,过来揽住他勾着他往桌边走:“程嘉遇,你又迟到,来来来上蛋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