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德摇头叹息：“你他妈……真是个安慰人
天才……”
列维揉
下莱尔德头发。小时候他经常这
做，重逢后反而没有。此时，也
列维帮他坐起来。被子滑下去之后，件东西从莱尔德身上滚落下来，掉在床单上。
是半包巧克力饼干。而且还是相当有年头过期饼干。烂烂包装敞开着，里面饼干已经碎成渣子，干燥得像沙土。
些残渣从包装里掉出来，洒在床上和莱尔德衣服上。莱尔德看着它，愣几秒，然后飞速把饼干扒拉到床下，又频频拍打衣服，抖落残渣。
莱尔德表情有点像是被吓到。列维不明白为什会这样，只是饼干而已，它在莱尔德被窝里，难道不是被他自己拿进去吗。
列维看眼脚下，被扫到地上半包饼干不见，大概是滚到床下吧。
医院里为小孩子义务服务。他和莱尔德就是那时第次遇见。
列维还能回忆起来，小时候莱尔德经常因为医疗行为而昏睡，并且在醒来时无助地哭泣。那时，身为学生列维比护士们更擅长安抚这个孩子。
列维打开床头灯。橘色灯光下，隔壁床上莱尔德蜷缩起来，脑袋从枕头上移开，肩膀抖动着，声音像是嗓子像是被什哽住样。
列维坐过去，试着把莱尔德身体扳过来，让他换成让气管顺畅些姿势。
与学生时代不同。长大之后，列维就变得不太擅长安慰人，这做会让他觉得肉麻。如果对方同为成年人，对方也会尴尬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列维轻轻按着莱尔德肩。
莱尔德终于停下动作。他身上和床单上饼干残渣已经都消失。
他塌下肩膀，低着头，双手捂住脸。
“没什，没事……”他声音闷闷，而且仍然有点发抖，“只是……刚才梦真很可怕……”
列维说：“趁你还没忘，快给
讲讲。你这梦到底能有多可怕？挺好奇。”
但现在他顾不得这些，即使莱尔德会被弄醒，他也必须为其调整姿势，以免出现更严重睡眠呼吸问题。
莱尔德果然醒过来。他身体软绵绵，点也不能动弹，有点像睡瘫症，又似乎比睡瘫症持续得更久。
“只是做噩梦……”莱尔德仍然不能动，脸上却努力做出轻松表情，看起来十分扭曲。
“知道。这不是叫醒你吗。”列维摩挲着他胳膊，帮他从睡瘫中恢复，“你真奇怪，般情况下，应该是来对你说‘只是做噩梦’，而不是你自己说出来。”
莱尔德笑笑。他身体逐渐恢复，列维掌心贴在他手臂上，能感觉到掌下肌肉恢复力气，不再那瘫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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