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压制莱尔德挣扎,他把莱尔德抱紧,试图让他冷静下来。过会儿,莱尔德动作减弱,手臂软软地垂下来,身体也不再紧绷。最后,莱尔德终于不再动弹,彻底失去意识。
列维跪在地毯上,放松手臂,困惑地看着莱尔德淌满泪水面孔。
“莱尔德?莱尔德!”列维伸手,刚好把向前栽倒莱尔德接在怀里。
莱尔德闭上眼睛,面色苍白,左手继续攥着胸口衣服,右手把手机丢在地毯上,改为抓紧列维衣襟。
“列维……”他声音很虚弱,整个人前秒还非常正常,现在却忽然像是重伤濒死,“想起来……想起来……们……”
“你说什?”列维贴近莱尔德,他听不清莱尔德说话。
莱尔德大口喘气,好不容易才又说出句整话:“们……离开岗哨……”
份地图。
他曾经整天捧着电子版地图使劲琢磨,已经把道路结构大概地记在心里。定是因为这样,他才会觉得辛朋镇道路非常眼熟……
不,不止是这样。
莱尔德再次盯着手机里地图,本意是想再确认下这件事,可是,在听刚才列维疑问之后,他再想起小镇上种种,心中又浮现出种前所未有感觉。
他觉得小镇结构熟悉,并不仅是因为他总端详地图。
听到“岗哨”这个词,列维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下。
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其中含义,莱尔德忽然睁开眼,短暂地与他四目相接,然后,莱尔德眼珠癫狂地转动起来。
这不是因为疾病产生眼球震颤,而是莱尔德在主动看着某些东西。就像是房间里充满透明恐怖事物,而莱尔德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。
列维想出言询问,这时,莱尔德开始挣扎着尖叫。
列维完全惊呆。光是听着这扭曲叫声,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,他完全无法想象,莱尔德到底看见或感受到什东西?什东西能令人惊惧至此?
他不仅是熟悉地图……他来过这里……
列维问他“是坐什交通工具来到辛朋镇”,他什交通工具也想不起来。
听到这个问题后,他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不是汽车或轨道,而是扇红铜色门。门开在衣柜里,但它不是衣柜柜门。
莱尔德视野飘动着,慢慢拉开门把……自己视线出奇低矮,就像是在跪着行走,或者是以小孩子身高在行走。
与此同时,身后传来声女人尖叫,慌乱脚步声紧紧追过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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