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德不解地看着他。列维说：“但是丹尼尔不是
父亲。”
这句话之后，莱尔德半天没吭声。列维忽然从有些恍惚
状态中清醒过来，往旁边
看，莱尔德用颇有深意表情注视着那张照片。
“不
他打开灯，灯按钮旁边正好有个五斗橱，上面也堆着书本，书本和墙壁之间挤着枚相框。
列维拿起相框，照片上是男女全身照片。他们站位置就是这房子门前，两人都非常年轻，看着最多不超过二十岁，应该还没到为人父母年纪。
两人都是棕色头发，皮肤白净，眼睛在白天光线下辨不出颜色，五官有着微妙相似感。
列维仔细看着照片上每个细节，在这两人颈间看到
熟悉饰品。银色项链，下面挂着六芒星和希伯来字母组成吊坠。
没错，这个女人就是伊莲娜·卡拉泽。列维想起来，他记得母亲长相……这说法好像有点奇怪，他怎
可能不记得母亲长相？
后面戳他后背，让他躲开点，不要站在门口挡路。列维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，所以非常配合地让开。
莱尔德走进房子，到处溜达，在餐桌上找到张便签，从看落款看，是伊莲娜留下，她只写寥寥几句，大意是她暂时出门趟。
便签写得非常敷衍，没说去哪，没说什时候回来，也没说到底是留给谁。
莱尔德拿着便签问：“你母亲知道你要回来吗？”
“应该不知道吧……”列维刚去客厅走圈，现在正在书房门口往里看。
当他特意去回忆时，他能想起来不是伊莲娜生动形象，而是在很久以前，好像有人给他看过张照片，照片上女人是他母亲，比现在这张照片里伊莲娜年纪稍微大点，确实是同个人。
伊莲娜另张照片是什情况下拍摄，又是谁给他看，他完全想不起来。
莱尔德也凑过来，看着他手里照片问：“这是你父母年轻时候？”
“不是。”列维下意识地回答。
说完之后，他又凭直觉继续说下去：“这是伊莲娜，是妈妈，但这个……”他手指拂过照片上男性脸，“他应该是丹尼尔·卡拉泽。”
“那这就是她给你父亲留。他也不在家，他知道你要回来吗？”
列维从书房门口回过头。莱尔德问题在他心中投下颗石子，激起某种令人不适涟漪。
“父亲……”列维琢磨会儿，“你说谁？”
“哪知道你父亲是谁？”莱尔德说。
列维走进书房。书房不大，而且没有窗户，或者说曾经有，现在已经被盖住，窗户里面是堆成高山书本纸张，外面则是密密麻麻树叶藤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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