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个奇怪
世界已经很疯狂
，但她之前从没这
害怕过。哪怕是遇到怪物时候也没有。
她想起很久之前，自己和丈夫尼克还未结婚时候，两人在约会时有过
次闲聊。他们两个都是求生题材和科幻题材爱好者，聊天内容也多半都是关于这些东西。
当时，尼克说过这段话：哪怕环境再恐怖，怪物再多，即使人会被变成丧尸，地球也不会变成地狱，地狱是什呢，是你身边人变成恶魔，而且他们是清醒且自愿。
当时塞西与他深入探讨这个观点，尼克举个很恐怖例子，他说：你想象下两种情况。第种，
和你住在起，们房子外面来群丧尸，们得堵住门，拿上枪，只靠两个人对付它们全部；第二种，某天早晨你醒过来，切如常，但用手枪顶着你头。
——你觉得哪种更恐怖，更像下地狱。
兹没有回答。也许他思维已经转移去别处，也许他陷入回忆，正在无法自控地回放自己驻守于此每年，以及逐渐被切成碎片全部过程。
列维起身离开片刻，去另个房间拿来肖恩准备过小推车。推车上放着托盘，里面有冰锥、锤子之类工具，还有生锈长铁钉，缝合针，几种不同型号手术刀等等。这些东西都十分陈旧，上面还带着疑似陈年血污痕迹。
列维抽出腰间皮带，把它折起来塞进莱尔德嘴里。莱尔德十分顺从，不仅不挣扎，目光中还透出种诡异信任。
肖恩把杰里压在地上，捂住他眼睛。其实即使不这样做，杰里也没有力气跳起来捣乱。
杰里身体麻痹，眼睛也被遮住，但听觉却依然正常。很快，他听到断断续续呜咽声。是莱尔德声音。
当时塞西确实被吓到，但没有表现出来，她只是继续与尼克谈天说地，这个话题就被揭过去。
今天塞西意识到，自己是亲眼见识到这种地狱。
她想闭上眼，又忍不住要盯着直看。血沿着地砖缝隙蔓延到她脚边，空气中弥漫着味道让她开始干呕……最后，她不再挣扎尖叫，只是低着头哭泣
声音很怪异，并不是杰里在影视和游戏里听到那种惨叫哭喊，他从没有直接听过熟悉人发出这种声音。
肖恩感觉到掌心湿湿。他没放手，仍然捂着杰里眼睛。
“你们到底要干什！”被铐着塞西怒吼着，“你们到底有什毛病！求你们清醒下！”
她不再看着肖恩，而是盯着房间中心列维和莱尔德。
她尖叫着拼命挣扎，不顾手腕被勒出血痕，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挣开手铐，但她就是没法平静地看着这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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