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边交谈一边比手画脚,这是很常见的画面。这时
“你知道这是方尖碑的顶部吗?”列维问。
肖恩说:“原本我打算与他一起下去,所以需要让他变得和我一样,这样我们才能成功。”
列维说:“是的,我读到过,但我调取不了,我无法确认这能成功。”
“我只是需要莱尔德,不需要带他走。用完就还给你。但他自己又会怎么选择呢?”
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……莱尔德再一次无声地呐喊着。
分虚弱,幸好这里十分安静,否则可能别人根本听不见。
肖恩抬头看了他一眼:“你看不见吗?不,你应该能看见才对啊。”
“看见什么?”莱尔德用力加大一点音量。也不知怎么回事,大声说话竟然也会让身体上的疼痛加剧,喉咙每次震动都撕扯着胸口,那种熟悉的、由内至外的撕裂感又开始浮现出来了。
列维向前走了一步。肖恩说:“如果情况允许,我并不想和你发生冲突。坦白说,我应该根本没法与你对抗。我只是想带杰里离开。”
这句话挺莫名其妙的,但列维并未表示疑惑。他看了一眼被挂在高处德莱尔德,说:“肖恩,莱尔德自己走不了路,是你把他弄到这里来的?”
这次他并不是忘记出声,而是根本发出不了声音。身体上的痛苦愈发强烈,他能保持神志清醒、听清他们每句话就已经很吃力了。
这两个人……他们说的话完全对不上,但他们竟然能这么若无其事地交流,你有来言,我有去语,谁也没有指出对方答非所问,还能顺利沟通。
莱尔德隐约想到一个可能性……也许他们的交流方式已经变了,他们能够听到彼此想表达的真实意思,但又仍保持着过去的说话方式,习惯性地要说出语言。这时候,他们产生的交流是一回事,嘴巴说出的语言又是另一回事。
即使交流方式和效率都升高了一个层面,人仍然会习惯性地保留低层面交流习惯。
在没有语言的时候,人们靠肢体动作、声音声调、神态等等进行交流。有了语言之后,这些东西也并未被完全废弃。
肖恩说:“杰里和塞西在哪?他们还活着吧,还好,我想你应该不至于疯到滥杀无辜。”
列维随意踢开一块地上的木板:“如果你有办法离开,就离开吧,能不能成功都靠你自己。我还有我的事要办。”
有点不对劲……莱尔德强撑着精神,听着这两个人说话。
他俩虽然你一言我一语,但这根本称不上是“对话”,他俩根本是在自说自话。或者可以说,更像是两人在分别与其他人打电话,交谈对象并不是眼前的人。
肖恩说:“我得去把杰里带来。或者你把他带来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