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。不是这样。
记忆里
画面，忽然被擦除
层色彩，露出更鲜活画面：他手里捧着陌生人枯骨化头颅，专注地凝视骨头表面镌刻符文……
“不对……”莱尔德自己都没意识到
“杀掉所有拓荒者。”
大脑中掀起狂怒海啸，而莱尔德自己意识却像木筏样无助，只能在风,bao中被抛来抛去。
与此同时，胸口疼痛又加剧。
这种疼痛就像旧伤疤自己长出小手，正在沿着他血管撕扯，向外抠挖着他身体。
莱尔德脚步不稳，无意间踢到种硬硬东西，还带起阵连续不断清脆敲击声。
下来，
们得出去。离开第岗哨，去找伊莲娜。”列维说。
莱尔德在心里说，当然……们还得找到塞西、肖恩和杰里，还有米莎，为此们当然要找到伊莲娜……
而列维接下来话，却让意识昏沉莱尔德惊讶得清醒些。他说：“她能把们带回浅层去。”
“浅层？什
浅层？”
列维说：“对，必须回到浅层去。是猎犬，使命不是深入钻研，而是把嗅探到东西带回去，交给需要这线索人。得带着他们……它们回去。”
他睁开原本半闭眼睛，震惊地盯着声音来源——他鞋尖插进两条骨头之间。
那是副不完整成人肋骨，还连着些本不应该与此连接其他骨头。骨头颜色很脏，上面粘连着枯萎皮肉组织，灰暗色彩间偶尔还有两处血色，看起来是鲜活、仍有生命物质……
列维发现后，蹲下来帮莱尔德把绊住脚骨头挪到边。他动作不仅利索，还有种奇异温柔，就像在驱赶只无意间拦住路小动物。
骨头被推开，没有撞到书架，没有弄脏书本，它似乎短暂地接触到什硬物，可能是另块骨头，然后就马上陷入些柔软物质里，安静地消失在黑暗中。
莱尔德忽然想起自己曾读过书：他手里捧着厚重皮革封面古书，毫无障碍地理解其中陌生符文含义……
列维回答和莱尔德心中所想有所差异，但也差不多算是回事。莱尔德品味着列维话里意思：找到伊莲娜，她能把们带回原来世界。
用列维自己话说，他在这里“阅读”很多东西，“接受”很多奥秘，那这线索很可能是真……莱尔德立刻想到安吉拉，她也进过不协之门，并在几小时内就返回自己家中，她提到过伊莲娜，她也见过伊莲娜……
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，另阵刺耳轰鸣突然在莱尔德脑中炸开。
“不要让他们察觉这切。”
“不要混淆界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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