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根
莱尔德本来就走得很艰难,现在他故意更加拖慢脚步,让列维不得不停下来,疑惑地看着他。
莱尔德手抓着胸口衣服,好不容易喘匀气,问:“你点也不在意吗?”
“在意什?”列维问。
“你是怎忘记?”
“嗯?你在问什事?具体是指忘记什?”从列维反应看,他大概是真不在意这件事。
分钟前他还强调不要肢体接触,几分钟后列维就忘,可是莱尔德无法出言抗议,只能默默忍着,并且试图在心里清点列维串罪名:不尊重人,吃汉堡先吃肉,威胁队友,倒车不熟练,迷路……还有什来着?他记得还有很多,很长串,但现在他想不起具体单词。
头痛稍稍退却,那种熟悉、源于胸口剧痛开始侵袭上来。这次它发展得并不快,所以莱尔德虽然精神恍惚,但姑且还能走路。
列维·卡拉泽表情舒展,步伐轻快,开心得甚至哼起歌。可惜列维向不爱听歌也不爱看电视节目,他基本不会什歌。
莱尔德分辨出句《加州旅馆》副歌,也只有这句,列维只会来回来去地哼这句……很快,列维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,他自嘲地笑笑,不再哼歌,脚下步伐倒变得更快。
在莱尔德印象中,列维·卡拉泽好像从没这开心过。除需要冒充编导或房产商时候,他直是要满脸写着索然无味,要微皱着眉面带嘲讽。
“你不是把……把盖拉湖精神病院都忘掉吗,”莱尔德抬起头,对上列维洋溢着愉快双眼,“你是怎忘掉?因为什事?”
列维笑道:“你还真记仇,都说不是故意。”虽然这说,但他还是认真想想,“不记得是怎忘掉。反正就是忘。这不重要。”
“连这都不重要?”莱尔德无力地看着他。
列维误解他意思:“不,你很重要。至少对当年来说,你很重要。”
莱尔德在心里默默替他补完下半句话:也就是说,现在并不重要……好吧,可以理解。
实习生笑容则多点。而且是那种真诚微笑,少年人微笑。
就像小莱尔德憧憬出院后生活样,当年实习生也直在憧憬着什。
小莱尔德能够理解那种表情,他也在其他十几岁大孩子脸上见过那种表情:坚强,悠闲,自信,洋溢着希望,迫不及待地想获得些什……
实习生具体是想得到什呢?当年德莱尔德并不知道。他只会以为是和别人差不多东西,比如顺利毕业,大城市工作机会,心仪已久车子,姑娘青睐之类……
现在看来,大概并非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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