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不平整,被压住手臂被硌得又麻又痛,但他不敢睁眼看地上都有些什。
或者说,他知道有什,他曾经看见过。无非是些人骨,头颅,皮肤,书本,便笺,记录着些也许很重要信息。
他并不怕这些书,而是他认为这并不是真正岗哨,这是他眼前假象,他害怕看到更真实岗哨内部。
他蜷缩在这,手腕很痛,而且动不。他时想不起来这是为什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骨折,还是中什毒,被打什药……闭眼琢磨很久之后,他才明白过来,自己手被铐住。
回忆起这件事之后,手腕上金属触感就更明显。之前他根本没感觉到手铐,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什姿态,只能感觉到些麻和痛。
色,类似人闭眼后在自己眼皮上看到扭动而多彩黑暗。
突然,某种尖锐物体从这暗色中刺出,直逼近到他眼前。
他镇静地看着那尖锐东西,它像是金属长锥,又像是细长鸟喙。它直在逼近,近得几乎能立在眼珠上,但他竟然点也不害怕,因为它根本没有带来任何痛苦。
肖恩站在公园广场上,远远地看着个孩子。那孩子被群黑色鸟包围住,没有哭泣,没有挣扎,他正在观察着他世界。
不只是那个孩子,还有站在公园广场上很多人,每个人都被白鸽或乌鸦围住。
正常情况下,人即使闭着眼也能够解到自己姿势。比如失眠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虽然屋子片漆黑,眼睛也闭得很紧,但手怎摆、脚怎放,自己全都清清楚楚。
只有在梦醒片刻,人会有那小会儿失去这种自知。眼前画面还在梦里,却听到闹钟声音,在这极为短暂点点时间内,人落入梦与真实罅隙,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,不知道自己是站着面对怪兽,还是仰面躺在床上,更不知道自己手是摆在枕边还是压在肚子上。
这种瞬间既模糊又清晰。模糊是对自状况感知,清晰是眼前尚未散去梦境。
伴随着闹钟声,梦里怪兽或鬼魂仍在穷追不舍,心脏仍在因此而狂跳。
莱尔德之前
日间是白鸽,夜晚是乌鸦。宇宙是由羽毛交织出来天空。
周围树木,山石,蓝天,云朵,太阳,月亮,人造建筑,哺乳动物,工业痕迹,远离鸟群匆匆而行人们……这切仍然正常存在,各自运转。
而对鸟羽下孩子来说,那些事物只出现在日夜交替缝隙中。是噩梦,是邪恶,是人生中最恐惧瞬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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莱尔德侧躺在地上,闭着眼,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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