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尔德翻身背对他,摆摆手:“不啦。褪黑素也治不做噩梦。”
躺在床上,睡意渐浓时,列维无意识地回味起刚才莱尔德反应。
偷偷哭也好,不寻求帮助也好,这些都挺好理解,男人里十个有八个都这样;但拥抱时迅速躲开,这就有点古怪。
般人就算是面对有些尴尬、虚情假意拥抱,也起码会敷衍地互相拍拍背,就算是恐同者,就算是风俗不样外国人,也不至于像怕被传染病样迅速躲开。
莱尔德能与人正常沟通,但排斥肢体接触?是他小时候经历过什吗?是疗养院人对他做什?还是……门里某种东西对他做什?
莱尔德惊呆。已经被拥抱住之后,才反应过来发生什。
他触电样地躲开,列维当然也没挽留。
“你认真?”莱尔德立刻露出夸张笑容,“还以为你这种刻薄冷酷人根本不懂什叫‘温暖拥抱’呢!”
列维看着他:“怎?你嫌不够暖?说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莱尔德绕过他,回到自己床上,用僵尸样姿势倒上去。
敲敲浴室门。这次莱尔德反锁门。
里面传来莱尔德吸口气声音:“稍等,这就好。”
“你在干什?”列维问。
水龙头被打开,大概是莱尔德在洗脸。“没什,静静心而已,”说着,莱尔德开门出来,“不要误会,并没有在打飞机。”
列维没理会这句刻意轻浮话,而是皱眉盯着莱尔德。
意识有些模糊时候,列维想翻个身,看看莱尔德睡着没有,会不
“开个玩笑而已,没想到你还真是个肉麻人,”他把被子拉起来,盖过头,但露出双手,手举起来比个大拇指,“好啦,晚安!”
凭列维对莱尔德解,他干这种多余而莫名其妙事情时,多半是在掩饰什东西。
列维摇头笑笑,从背包里翻出小瓶药:“晚安。对,你要不要也来片这个?能舒服点。”
“万艾可?”
“去你。褪黑素。”
近距离看时,即使光线昏暗,列维也能看出他眼睛红红,鼻翼也有些发红……这人竟然躲在浴室里偷偷哭,还把声音压到最小。
莱尔德有点绷不住,侧过身去,抓抓头发:“你怎?是在关心精神病人健康吗?”
“就算是吧,”列维说,“说真,你真没事?如果你需要什帮助,不用不好意思。虽然你这个人很麻烦,但在举手之劳事情上不介意帮忙。”
莱尔德噗地笑:“哦?这贴心啊?那你给个温暖拥抱?”
列维挑挑眉,伸手抓住他肩膀,把揽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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