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维没有继续问，因为他早就知道当时
情形
。是老警卫告诉他。
刚入院时莱尔德十分,bao躁，不配合任何治疗，住院几年之后，他逐渐变回温和礼貌孩子。
他仍然有幻觉、幻听、神经衰弱、惊厥发作之类症状，但从没有做出过自残或伤害别人行为，所以院方也不怎
防范他。
十五岁某天，莱尔德不知怎跑进位于五层工具间，从未加护栏小方窗钻出去，直接跳向地面。他没死，只是受伤颇重，必须转去综合医院治疗。
转院后，医生联系他家属，他父亲当时人在国外，于是他远在另
个州外祖母连夜赶过来。在莱尔德治疗期间，祖母和医院交涉，院方同意他出院并给与些赔偿，祖母也同意不继续追究他们责任。
贵照片……不然塞西都不知道用什理由邀请
们。”
“那你呢？小朋友过生日可不需要灵媒或者神父。”
“再想想……”说着，莱尔德脚步渐渐慢下来。
他站在小路尽头，能隐约看到树木掩映着停车场，回头望去，高处疗养院建筑已经消失在视野中。
列维也随着他回头：“怎？”
从那以后，老警卫没有再见过莱尔德。他猜想说，莱尔德应该不是想寻死，只是想受重伤而已。
在莱尔德跳楼前几星期，有个老年病人在浴室里不慎摔伤，于是半年没来过家属都来探望他。
这干挺幼稚，很可能会不小心赔上命，但莱尔德这样孩子考虑不太多。他失去母亲，几乎没有父亲，又没受过什像样教育，即使长到十五岁，他也还不懂什叫理智。
列维发动车子，打算到盖拉湖度假区附近去找旅馆。
偶尔用余光看到身边莱尔德时，他忍不住想：个可怜孩子经过多年成长，现在怎变得如此油嘴滑舌、惹人讨厌？
“没什……”莱尔德感叹道，“只是突然觉得，这条路真是既熟悉又陌生……竟然自己走出来。”
列维听得头雾水：“走出医院？你不是早就出来。”
莱尔德摇摇头，走向车子：“哦……上次是被抬出来。”
列维没问他为什被抬出来，莱尔德自己紧接着说：“出院前摔伤，被转到别地方治疗，然后就没再回来。”
这话看似主动陈述，其实却分明是不想细说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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