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只有导师戴。”
列维有没说它的由来。如果他不说,按照规矩,“信使”也不能强行追问。
虽然之前也有别人接触过安吉拉,但安吉拉从未把这吊坠公开示人,现在她死了,她就无法再亲自保护它了。也
“那个年轻的神父?”警卫问,“他怎么了?”
原来你不知道那就是莱尔德……列维说:“他倒没什么。他是安吉拉·努尼奥的女儿请来的。我先接触了他,然后才被带到这里……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我安吉拉·努尼奥的事情?”
“努尼奥一直由别人负责观察。”
“努尼奥的目击情况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,松鼠镇失踪案则是近期发生的。我在调查后者时,为什么没人和我对接关于前者的线索?”
老警卫耸耸肩:“我没法回答这个。我只是个信使,又不是导师。”
孩子只能记得一些意象,一些画面,而这些东西都会随着长大而被别的记忆扭曲、淡化。他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线索。”
列维问:“那第二次目击呢?他被送医之前,十岁的那次。”
“他什么都没看清,只是单纯地因为恐惧而做出了一系列行为。”
列维刚想说什么,儿童乐园里那个男孩哭了起来。
刚才他爬到滑梯上,打算直接往下跳,他母亲急忙过去拉住他,他却蛮不讲理地大哭起来,完全不知道是母亲让他避开了一次危险。
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列维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,掌心放着安吉拉留下的项坠,“你照一下它,发给导师。”
项坠有拇指指甲大小,本是银质,现在已经因污损和岁月而发黑。坠子是镂空雕刻的,外圈是线条纤细的六芒星,内圈是衔尾蛇,衔尾蛇环起来的圆形中是希伯来文字母Alef,字母笔画与蛇身相连。六芒星的其中一角上连着珠型项链,链子断掉了,只残留下半指长的一小截。
警卫依言用手机拍下了照片。“这是谁的?”
列维收起项坠:“我也想知道是谁的。也许导师之中有人知道。”
“嗯。信使和猎犬都不戴这个,只有导师……”
列维说:“我听导师说,大部分目击者都无法提供有价值的线索。”
警卫说:“是的。莱尔德·凯茨这样的案例本该很有价值,但他被那经历伤害得太深,而且伤害发生在幼童时期,这导致他反而无法成为很好的观察者。”
“后来呢?他出院之后,还有别的导师继续追踪他的情况吗?”
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。我估计是没有吧?他出院之前,导师们已经不太对他抱希望了,后来他被亲戚带去别的州,我们在那边的人手也不太够。”
列维想了想,问:“你看到今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