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快要说到了,”杰里把相框放了回去,“那天,糖糖一直对着储物间叫,莱尔德就去打开了储物间的门……”
列维不得不又一次打断他的话:“等等,谁是‘莱尔德’?”
“我哥哥。”
“你还有个哥哥?”列维刚才环视过客厅,在视野范围内,所有家庭照中都并不存在另一个孩子。
这里甚至摆着贵宾犬的遗像,但就是没有另一个孩子。
两人坐回沙发上,列维说:“你在邮件里说,你小时候曾经见过这样的门。我们谈谈那扇门吧,它也是这样子的?”
“不,它不在那面墙上,”杰里扭过身,指向楼梯下方的储物间,“据说它开在储物间里……我说的不是储物间的门,而是储物间内部的架子上又出现了一个门。”
“你刚才说‘据说’?”列维问。
杰里说:“那时我才一岁。不,也许是两岁?”
列维叹口气:“我还以为你亲身经历了……”
糊。今天面对列维,杰里讲述得比过去还要投入,他加上了适当的语气与表情,甚至不光进行客观叙,还用适当的修辞形容了一下气氛。
看来是提前背过稿子的……列维一边听一边皱眉。
讲完之后,杰里还带列维去看了看那面墙。
4月25日凌晨,这面墙上出现了一道门,而现在它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。墙上贴着绿色壁纸,挂着两张印刷品油画,墙的对面是一层的卫生间。
杰里在墙上比划了一下,示意了门的大致高度、宽度,然后掏出一张事先打印出来的电脑画作:“看!这就是那扇门。”
杰里说:“哦……莱尔德是我的异母继兄。他妈很久以前就死了
“我确实亲身经历了!你看这个!”说着,杰里走向客厅角落,从转角柜上拿来一只相框,递到列维面前。
照片上,凯茨夫人抱着一只棕色贵宾犬。
“这是什么?”列维问。
杰里说:“这只狗叫糖糖,是我妈的狗,她结婚前就带着她,那时候糖糖已经十一岁了,是一只老狗了,她非常懂事,从我妈怀孕起就守着她的肚子,我出生后就更是……”
列维估算了一下录音笔的工作时间,打断杰里的话:“我们想知道的重点是,你一两岁的时候经历了什么?”
列维接过画:“这不是照片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我没来得及拍下来。这是我用电脑绘画软件原景重现的。”
“门有这么华丽吗?”画面中,门板上嵌着带尖刺的黑色铁条,裸露的木头上贴了着由骷髅与巨龙骨架组成的、画质粗糙的正片叠底图层。
杰里摸了摸鼻头:“呃……有的细节我记得不太清楚,这个图主要是……为了重现当时的气氛……”
列维把图折起来,还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