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宇利落地将煮好粥盛在碗
色心不死,有些别扭地偏开视线。他隐约觉得李安生有哪儿不对劲,奈何天生糙,也着实分辨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劲。姑且将这归结于生病带给李总小情绪吧——这个认知,让铁胆侠肠宇哥心脏又变得柔柔软软黏黏糊糊,什冷硬表情也摆不出来。他清清嗓子,“吃饭吗?说实话啊。”
李安生迟疑地摇摇头。
“中饭呢?”
李安生不说话。
赵宇看起来很平静:“那你先躺着去。”
宣称“你吃完药就回去”淡定宇哥将生病后略显脆弱男人赶上床,还把卧室门给带上,再极其自然地回到精致高端半开放式厨房。他深呼吸几回,左脚开柜门右手洗锅,转身弯腰找米找用具——没想到那米竟然连外包装袋都没拆开——他打开估摸着舀出些米,再转身飞快地淘米开火,水流冲下来稀里哗啦脆生响,手下动作利落。他再打开冰箱门,只见高大双开门冰箱里空空落落地吐着孤独冷气,上层仅摆排矿泉水加几罐可乐,冷冻室里则只有些速冻食品。他好不容易找出几枚鸡蛋出来,啪嗒敲,橙黄滚圆蛋黄顺着流进碗里,不发语。当赵宇停下手,只觉得这屋子静得可怕,半点声响也无。
李安生过得这都什日子。赵宇想,白赚那多钱图什呢?
他再贫困潦倒时候,至少也有家人陪着他。他妈虽懦弱不知事,但好歹也算个家依靠。再苦再难,回家有碗热面吃,也有咬着牙劲儿在——那面好不好吃且另说。而李安生此时人前光鲜,谁知道在家里能过成这样。
赵宇时间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心态。与这人分开这几年,他还从未担心过李安生会照顾不好自己。毕竟李安生那人细心能干,自理能力比他高百八十个档次。因此多年后重逢,见到李安生如此青年才俊模样,他还是挺为他高兴——这是理所当然事情。李安生天生聪明又自律刻苦,各方面都优秀,他不成功谁能成功呢?可此时不小心,将这霸道总裁皮儿掀起个角,窥见些许冷意来,他那点微不足道高兴就变成莫名酸意。
李安生那时候没背景没身家,能爬到这步,当然不容易。只是这不容易让宇哥瞧到,心里就总是那点不得劲儿。就仿佛像是他家个世代传下来珍稀宝贝,他天天捧在手心擦磨打理生怕沾半点灰尘,出门趟再回来看,那宝贝虽表面仍然光鲜,背里却早被鼠虫咬坏。那是心疼与懊悔相并重,心疼归心疼,懊悔算懊悔,但门是他出,宝贝是他留下,还能怎样?纵是意难平,也只是意难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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