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文初稍微侧了下身。
赵夜白:“……”
孟易肖得逞似的,笑得越发甜腻,“后来有人找我麻烦,不也是你帮我解决的吗?”
“那是……”半晌,赵夜白也没反驳出个所以然来。
因为确实是他心软了,他早知道孟易肖为了在他那里刷存在感,什么都做得出来,却没想过孟易肖会做到那种地步。
路灯的光斜照进木廊,映亮了关文初的半边身体,衬得他笔挺颀长。
他是个做什么动作,都显得极其规整的人,然而过分规整,便会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、无机制的疏离感。
赵夜白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横展的手臂,快要被排山倒海的羞窘淹没——学长是什么时候来的?听到了多少孟易肖的疯话?孟易肖胡扯说学长想吻他的时候……
居然把学长牵扯进这种事里来,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,赵夜白真想撬开孟易肖的脑袋看一看里到底搭错了哪根筋。
怎么收场?放着不管吗?如果关文初不在这里,他大可以一走了之,明天打电话给孟叔叔,让孟叔叔出面收拾孟易肖。现在却不行了,他躲开,学长便要首当其冲……
——孟易肖长得精致漂亮,原本在学校里颇受欢迎,然而他的性格叫人不敢恭维,患得患失、骄纵任性、喜怒无常、心思深沉……久而久之,大多数人对他只敢远观,却没人敢和他做朋友了。
高二那年,赵夜白发现孟易肖的真面目后,立刻和他划清了界限。那时他早拒绝了司机的接送,自己骑车或者步行去学校,以前两人关系还好时,总是上学放学形影不离,自那天起,变成了即便是一同出门,也要一前一后隔着至少十几米远。
赵夜白的人缘很好,通常一个人从家门出来,一路走到学校时,身边的人已经扩成了一大帮,而孟易肖永远只有一个人,不与任何人同行,只是不远不近不声不响地坠在他身后。
某一天,赵夜白到校十分钟后,以往与他只隔几分钟进教室的孟易肖始终没有出现,临近上课时,忽然从外面跑进了一个隔壁班的学生,在教室里扫了一圈,锁定了赵夜白,冲上前来道:“孟易肖是你弟弟对不对?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被路
赵夜白看似平静地站在木廊下,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,死盯在关文初的袖口,目光闪烁不定。
“学长——”孟易肖叫得亲热,却是在故意恶心人,摊手: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,会让我哥很困扰啊?”
赵夜白如梦初醒,马上抢道:“我没有!”
“我哥很会口是心非的,还喜欢耍脾气。以前总是说不想和我一起上学,结果每天都偷偷跟着我,要亲眼看到我进学校才肯放心。”
“那是因为我们住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