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自己忌惮着脚腕不敢用力样子看起来很可怜,闲着也是闲着,关文初拎过把椅子轻轻放在他面前,坐在椅子上扳过他腿,脱掉他脚上运动鞋,时轻时重地帮他活动起脚腕。
赵夜白还没从刚才惊吓中缓过来,陡然松口气儿,他愣愣地看着关文初,紧缩着心脏舒展开,搏送血液速度越来越快,钝痛淤痛都被逐渐增强心悸样古怪感觉盖过去。
算,还是再去买件新比较实际。赵夜白把揉乱文化衫展开抚平叠好,放在手边。
“学——”他正要说话,忽听走廊上传来脚步声,头皮炸,后半句话就这卡在喉咙里。
哒哒哒,脚步声以均匀速度靠近,不紧不慢,很像惊悚片里游刃有余冷酷杀手。
关文初侧身,赵夜白心跳到嗓子眼儿,做个噤声手势,双手合十,用口型连说快十次“拜托”。
他皮肤本就很白,又被走廊上脚步声吓得面无血色,双猫眼瞪得溜圆。关文初脑海里浮现出个受惊猫科动物形象,暂时停止整理,看向门边。
门把手被扭动两下,孟易肖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,“哥,你在吗?”
这下赵夜白连呼吸都屏住,两条手臂交叉,示意关文初千万不要说话。
关文初见他炸毛,点下头,以示安抚。
外面走廊上,孟易肖确认这扇门打不开,继续往走廊深处走去。
短短几分钟,赵夜白惊身冷汗。紧绷着两肩塌下去,他瘫坐在桌子上,心说孟伯伯要是再不把这个疯子弄走,他就要吓出心脏病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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