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与那夜
样，夜空晴朗，星斗密布，像是‘世界尽头
他倚在桌边，打算继续逼问下去，可惜林姨
声音从楼下远远传来，“小昂，别猫在上面偷懒
，到厨房来帮忙！”
林昂没办法，起身下楼去。天台又清净得只有远处鸣笛与手边茶水煮沸咕嘟声。
陈南关茶炉，给自己添上杯新茶。林昂说没错，而贺昀迟大概永远不会进入种名为“陈南交往对象理想型”行列。
他头疼地望向重重灯火与条蜿蜒车流后几栋公寓楼，属于他那间公寓漆黑片，而同层另间亮着灯，在茫茫灯火中只是个并不起眼像素点。
陈南认为他家已经变成另个世界，贺昀迟送来花和关心无孔不入，仿佛个令人沦陷柔软梦境。他想要回到正常轨道，就必须站在极冷风口，反而更不能压抑躲进温暖避风角落渴望。
以你现在改变想法？”
陈南觉得没法回答这个问题，转而反问道，“周哥是你理想型？”
“他离
理想型大概有这
远。”林昂比划下，斩钉截铁道，“当时才没打算找个闷葫芦。”
陈南喝着手里茶，“物降物啊，其实你们挺合适。”
“是咯。”林昂美滋滋道，“可能理想型这事儿本身就很扯，年龄、工作、脾气爱好什，干嘛要有那多条条框框。”
扔在桌上手机震，弹出条来自贺昀迟消息。
陈南拿起来看看，贺昀迟大概刚送走那位朋友，消息内容是问他怎不在家。
陈南打出句回复，又默默删掉，强迫自己坐片刻，最终还是起身准备回家。
下楼前他忽然回忆起件很遥远事，高中时代，可能是高，或者高二，在某个冬天，朋友送他本《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》。
人记忆有时很奇怪，会用些细碎感受来标记具体事物。陈南记得读完那本书场景，在家里那幢老房子露台。地暖烧得室内太热，他到室外透口气，读完剩下两页。
说罢，他边往茶壶里加几块切好梨，边哼起首歌。
陈南听完他话，捧着那只透明锤纹杯，对着面前丛香草发呆，想很久，道，“性取向呢？比如说对方是直男。”
林昂被这话惊得目瞪口呆，头脑转得出人意料快，直接推导出结果，“你喜欢上个直男啦？”
陈南差点被微烫茶呛到，赶紧放下茶杯。
“直男怎行？说是弯，谈阵子恋爱又直回去海去，就是图新鲜。”林昂果断投出张反对票，又兴致勃勃道，“难怪你今天不太对。看上谁啦？说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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