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思远哈哈大笑,把他往外拽:“做什么饭,厨子放假了我们就在外面吃,吃大餐,馋死他们!”
远在南北美的两人收到了一张自拍。
于思远用筷子指着满汉全席,颇有种挥斥方道的味道。温霖坐在他旁边,捂着脸一副觉得丢人的样子。
后来,这张照片被纪峣特意洗出来放进相册里,一直保存得很好-
温霖满三十五的那天,蒋秋桐送了他一本书,书面上包着封皮,他没当场打开。
装傻充楞第一名,永远学不会端水,背后插那么多对翅膀怎么没被摔死;
强迫症晚期还死不承认,花养死了能阴阳怪气半个月,泡澡时要把浴缸刷八百遍;
娇气挑嘴,香水味浓到呛鼻,袖扣丢了一个满宅子乱翻,嘴碎到让人恨不得生撕了他;
成天板着张脸装逼,大家凑在一起逗趣就你不笑,年纪越大管得越多,见了就恨不得三跪九叩高喊“老佛爷吉祥”。
脱下标签后,挤在同一屋檐下的,就是这般一地鸡毛、充满妥协和容让的人生。
一块去,还真挺难的。
温霖这次是用了心思的,一口气做了十道菜,把每个人爱吃的都做了,里面还包括一道很麻烦的松鼠桂鱼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,他们已经过了拼命用言语表白心迹的年龄,同居生活除了留下一地鸡毛外,还培养了无言的默契。
蒋秋桐给闷头吃饭的纪峣倒了杯玄米茶,淡淡道:“以后要保证身体了。”
“嗯。”纪峣不肯把头抬起来,只伸出一只手来与蒋秋桐碰杯,“蒋哥也是。”他声音有点哽咽,“……你要好好的。”
回去以后他一翻开,看到里面包着的,赫然是多年前他送出去的那本《夫妇善哉》。
书里夹着一张造型雅致的书签。
这
当对“一妻多夫”这件事表现得最拧巴的于思远,在某次拒绝酒会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“不了,家里还有人等”时,他自己先愣了。
其实当时蒋秋桐去了美国做演讲,纪峣在智利出差。纪峣的宅子里只有温霖。
可对于思远来说,那里已经是“家”了。
回去后于思远揽着温霖的肩膀,说来来来温公子,我们拍张自拍吧。
正在厨房给这个娇娇做饭的温霖扭头,回给他了一个“你有病”的眼神。
蒋秋桐轻轻拍了下他的头,轻哂:“还轮不到你管我,臭小鬼。”
那边于思远和温霖又在单方面的吵架:“温霖,你这个凉拌菜,做得咸了,香油也放的有点浓,我们那不是这么做的。”
温霖闻言又夹了一筷子在他的碗里,温柔微笑:“就你事多。”-
时间一晃而过。北雁不知第多少次南飞。
期间也不是没吵过,不止温霖和于思远吵,他们四个相互都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