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搂着他,闭上眼睛准备睡觉,纪峣却忽然问:“温霖,你抱着睡,不想上?”
这话半引诱半困惑,在以往情爱中,他实在习惯等价交换,对于温霖这种套路,他有点措手不及。
纪峣和人同床共枕无数次,哪个不是等他从
纪峣怔。
温霖脱下外套去厨房做饭,经过纪峣时抬起手掌,狠狠揉下他脑袋。男人低笑:“小白眼狼。”
纪峣觉得这话说没错。
浴缸里水溢出来,从水底下升起串咕嘟咕嘟气泡,纪峣窒息片刻,猛地坐起身,贪婪地呼吸。
出浴室,温霖已经在床上等着他。房间窗帘全部拉上,灯也只留床头盏,透出淡淡橘黄色光芒。
然可以。”
然后纪峣又画两天画,人似乎精神些,不再失魂落魄,也开始和温霖说笑起来。有次温霖问,你手机直关机,有人找不到你怎办。
这个人是谁,谁都没说破。
纪峣沉思片刻,忽然淡淡笑:“温霖,咱们俩不样。”
温霖是天之骄子,父母对他期望很重,这样期盼化为沉重负担,压在温霖身上,可另方面,他父母也在用自己方式疼爱他,从学习工作到衣食住行,都过问,天条微信三天个电话。
温霖正倚在床头看书,听见响动,抬头对他淡淡笑:“洗完?”然后合上书本,掀开纪峣那边被窝,不带丝毫色情意味地说,“那就睡吧。”
这个场景温暖又自然,很有种所谓“家”味道。
像是补全纪峣心中某个空缺,他感到胸腔里淌出阵暖流,让他得到点弥足珍贵慰藉。
他安静地钻进被窝,温霖凑过来,伸出手臂将他揽住,他乖乖蜷在他怀里。
温霖轻笑,低头亲亲他脸颊:“你这两天好乖。”
而纪峣不样。他家庭自由散漫,父母从来没有跟他讨论过“未来”,他只知道,他以后大概会继承家业。可那有怎样呢,没人约束他,大家都很忙,他家常年是空,爹妈十天半个月想不起来过问他次,他们觉得他大,不用过问,唯个会始终记挂着要看着他,是张鹤。
可张鹤是他兄弟,不是保姆,在纪峣浪好多天没见人后觉得过火,再打电话让他滚回来——这才是正常。
之前他情人无数,手机从不得闲,现在他无事身轻,蒸发几天也不会有人发现。
他不是自怨自艾自怜自伤,他不矫情,他只是在叙述事实——更何况他很明白这里头大部分是他自己作出来。
温霖听完却笑笑,那笑容说不出是什滋味,他指着自己,口吻平淡:“你又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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