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峣从刚才起,就开始莫名窘迫。
他是惯会做戏、善于摆弄人心情场老手,然而此时,哪怕他平时口舌再伶俐,也说不出句话来。于思远仍旧那样盈盈地笑着看他,不住地问:“是?是?是?”
他该怎说?
事实上跟他在起时,兄弟俩挣扎、无力、甚至于绝望,他都看在眼里,这些都在他意料之内,事情发展也是按照他预定轨道走。他们会因为些事情越来越挫败,或者感到厌倦,最终离开他——这些都是他预料到。
所以按照这个逻辑,他现在应该冷冷地反驳于思远,嘲笑他自大,或者不用那绝情,只需要摆出为难又勉强表情,欲言又止就可以。
。
纪峣没有给过他们兄弟任何承诺,甚至按照蒋秋桐笑言,“连句名分都没有”,哪怕纪峣好得不得,他却仍旧惶惶不可终日,担心被扫地出门。因为这个家伙,对哪怕是没感觉人,也能完美履行自己角色。
——更何况还有那个该死、讨人厌、阴魂不散白·月·光!!!!
他害怕很奇怪?
于思远低低地笑——他从刚才起直在笑,笑着去吻纪峣耳朵,低沉嗓音撩得人身上酥酥麻麻,他个劲儿叫:“峣峣,峣峣,峣峣——”
可是……
他看着男人孩子气、闪闪发亮眼眸,这是他好多年没有见过神采。
于思远在这沉默中领悟到什,他忍不住大笑起来,笑着笑着又落下泪,他紧紧搂着纪峣,边哭边笑边咬牙切齿,纪峣脸被他按在颈窝处,看不到此时他表情有多扭曲,只听他在他
纪峣耳朵红,他受不地往外挣,于思远却不放手,他含着笑意问:“你也喜欢对?你也在意对?早上来时候你已经走,张鹤却在,当时他阴阳怪气地说些牢骚话,没反应过来,现在想想——哇。”
他用自己鼻尖亲昵地去蹭纪峣,这是他们原来很喜欢做,但是在重逢后,几乎在床笫之上都没做过小动作,又磨磨蹭蹭去拿脸颊去贴纪峣脸,黏黏糊糊地笑起来:“你不但没有生气,还对张鹤说,这几年不私下见面?哇——”
他又哇次。
然后又用那种带着笑意、黏糊糊、让人心底痒痒声音,贴着纪峣耳朵问:“所以,对你很重要对不对?……好吧,再加上哥——知道你是为斩断心思,才要求张鹤跟你保持距离,但其中,肯定也有们原因吧?——不对,肯定有,绝对有——有很多。”
他语气越来越肯定,双因为疲惫而黯淡眼睛也重新闪闪发光起来,就那炯炯有神地看着纪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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