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当时人设立得多完美,崩塌时就多幻灭。
“所以,”蒋春水仰头吐出个烟圈,“真心难得啊,秋桐。看你就是旁观者迷,那男孩什都不要你,还肯在受别人气时,吃你做饭哄你开心,你真觉得他对你没感情?要换做是,个不喜欢人对死缠烂打,管他多可怜多卑微,就爱把他心放在鞋底下踩,他越难过越解气——你爱关屁事,谁允许你自感动还打扰生活?他这做?”
蒋秋桐手停住,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大姐。
蒋春水真不愧是当年姐,出名恃美行凶,看到弟弟回头,还撩下头发,优雅地抬起脚尖,做出个个狠狠往下碾姿势。
蒋秋桐笑。他眼圈还有点红,像是白瓷上层浅浅釉
起来,还不如蒋秋桐夹进口中那块红烧肉,对他冲击来大。
蒋秋桐以前直认为,纪峣跟他在起时,不说别,起码还是开心吧?或者退而求其次,起码是安心吧?或者再退步,起码是放心吧?毕竟他不吵不闹,也不像于思远似得爱瞎折腾。
但是……怎说呢,如果他们在起,只是像这块他厢情愿红烧肉样,纪峣只是在牺牲自己成全他,那这段感情,有什坚持必要?
所以他收拾东西,打算回来住几天,好好想想到底该怎办。
蒋春水没说话,她倚在厨房门框上,从兜里翻出盒烟:“抽?”
蒋秋桐摇头,示意自己在做饭,蒋春水给自己点上,吸口:“你知道为什跟你姐夫离婚?”
“不是因为他觉得你太不顾家?”
如果把男女放在起排,蒋春水才是蒋家老大。蒋老爷子这人,其实是有点重男轻女,自从幼时蒋秋桐展露自己绝佳天赋,蒋老爷子就决定栽培自己大孙子,让他从政,接自己班,没想到蒋秋桐心随自己父母,只专心搞学术,蒋老爷子没办法,才捏着鼻子提拔蒋春水。
蒋春水现在是副厅,她是个女人,想往上爬,除背景以外,还得要比别男人吃更多苦,牺牲更多才行。当年她丈夫跟她离婚,也是说她太不顾家,孩子几个月见不到妈,他忍受不。
其实真正原因,是蒋春水发现丈夫跟自己结婚目,是看中她蒋老亲孙女儿身份,想要沾沾光。这当然无可厚非,只有小孩子才向往纯洁无瑕爱情,像他们家这种身份,如果真什都不图才很奇怪。可怪就怪她前夫人设立得太好,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个纯粹为爱情和蒋家大小姐结婚痴情人,名声好不得,连蒋春水连带着蒋家大家子人精都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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