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对着张鹤硬。
刚才意乱情迷尽数散去,他通红脸霎时惨白。
张
他努力说服自己,纪峣也在努力说服自己——不,纪峣现在已经彻底丧失思考能力。
他没办法——在张鹤这样、这样、这样状态下,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,他只能茫然地看着发小寸寸压下来,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,纪峣浑身都软,脸不受控制地迅速充血泛红,心跳快到似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。
他简直不敢看张鹤脸,仅仅只是被这压着,他就快要不行,他脚趾忍不住蜷起来,偷偷抓着地板。
很搞笑是,这个时候,他脑子里唯个闪过念头,就是担心——不是担心别,而是担心自己脸。
……昨天才被扇巴掌,现在是不是很丑啊?
性暗示很明显动作。
对,真很明显。
纪峣明显看直眼,他呼吸蓦地急促起来,脑中片空白,其他什都不存在,天地间只剩下个张鹤。
有阵子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张鹤在床上是怎样,他真好奇得不行,然而张鹤在这方面实在是个非常正经人,他从未撞见过次,所以他每次设想时候,都只好把运动时张鹤当做蓝本,应该就是那样吧,大汗淋漓,富有攻击性,毕竟床上运动也是种运动嘛。
再说他觉得张鹤正经运动时已经性感得要死,他都不敢多看,他实在想象不出来,张鹤还能性感到什程度。
这个念头滑过下秒,他就发现自己想得实在太多。因为张鹤停下来凑近动作,正低头望着他,表情很难言。
纪峣终于找到点理智,他茫然回望,然后发现发小情绪……很不对劲。
何止不对劲,简直复杂透顶,他这辈子都没见张鹤这纠结过,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话,大概就是“想杀自己”。
纪峣懵下,还没搞清楚怎回事,随即身体僵。
他明白。
对于这个男人,他就像是个从未吃到过肉孩子,眼馋又好奇,却又买不起,只好趁着没人时候,偷偷穷尽想象,去想象那是何等珍馐。
现在他终于看到——哪怕只是窥得角,已经让他心神俱震、魂不守舍。
张鹤心几乎沉到底,却还有点微弱期盼,是因为纪峣是个同性恋。他这幅眼睛都舍不得眨样子,说不定不是因为对象是他缘故,而是只有但凡有个好看点男人这样压下来,纪峣都会这样。
这也不奇怪……毕竟纪峣是个颜控。
张鹤估摸着,这件事换过来,大概就是个大波美女忽然压在他身上,他哪怕对人没什感觉,也会忍不住想入非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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