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哗啦哗啦水声中,他声音不急不缓地落下来,带着安抚,又重复遍:“这不怪你。”
纪峣不知道为什,于思远会忽然
他那时烦得不行,闻言眼皮子都没抬,声音比于思远还冷:“求你原谅求你复合?你不愿意就滚啊。”
于思远气笑,连说三个好,眼圈通红地盯他半晌,指着门口:“这是订包间,该滚是你!”
他没什反应,扭头就走。正要打开门时,于思远声厉喝从背后响起:“回来!”
他回头,挑眉看他,暗忖这人还要干嘛。
于思远满脸屈辱,他深吸口气,双手十指死死扣着桌面,像是指尖都要渗出血来。半晌后,男人张开泛白唇瓣:“汪。”
你拉走,往坏说,就是想毁你。”
纪峣眨眨眼。
沉默片刻,他才缓缓道:“这不怪你——你直是那个于思远,臭美又风流于思远,你很好,直没变过,是把你逼疯。”
在他心里,于思远直都是那个最最耀眼男人,就像太阳之子样,就像他画那样,英俊而无垢,浑身上下都blingbling地仿佛在发光,直没有变过。
他虽然看起来很能唬人,可纪峣知道,于思远心里,直都是很孩子气、很可爱,就像彼得潘样——哪怕狼狈时候,也是很可爱。
于思远大概不知道,那个“汪”,有多可爱又可怜,让他心都快化掉。
但是表面上,他只是抱臂冷笑声,说句“谁稀罕”就扬长而去。
自从重逢后,他对于思远态度向恶劣,也自知自己从没做过人事,可于思远仍旧像条被赶出家门狗,哪怕被棍子打,哪怕疼着伤着,哪怕愤怒地冲主人呲着牙——
——哪怕真扑上来,把旧主给咬死。
那也不是于思远错。
之前他们没好,纪峣还在跟温霖在起时候,有次他去找于思远商量公务。两人在家餐馆见,先是本正经地谈公务,然后又不可避免地说起“复合吧”、“不”、“都低声下气求你你还想怎样”、“不是态度问题而是答应温霖只要他个”、“不信,你就是喜欢玩弄人,你难道还嫌诚意不够”、“你他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说不是”这种车轱辘话。
他记得那时于思远紧紧抿着嘴唇,表情很凶,眼神却湿得像被扇巴掌小孩。被冷漠地拒绝三连以后,男人狠狠咬着腮帮子,字顿地问:“凭什,要原谅你?”
“凭什,得忍着?”
“凭什,非得被你糟践?”
“就因为爱你?就因为爱你,就活该受委屈?他妈活该当你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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