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角挑,指尖微动,回条消息,然后摁响床头铃。
护士急匆匆地赶过来,就见男人好整以暇地微笑道:“你好,要出院。
他焦虑地咬着指甲,眉头紧锁,五分钟后,他做个决定。
“不管。”他对正低头玩手机于思远宣布,“老蒋现在在哪,要订最快机票去见他。”
与此同时,H市某豪华单人病房内,有个人夜未眠。
伴随着手机发出“叮咚”声,备注为“小远”聊天界面又多条消息。
小远:“操,他偷跑出来,订那班凌晨五点飞机。”
像个国王,强势,高贵,凛然,甚至傲慢,在那双清冽眼里,别人都是卑微。哪怕后来纪峣把他拉下神坛,他还是他自己——他们俩做时,蒋秋桐总喜欢先把他整个人舔遍,也不知道是什时候有奇怪癖好。可哪怕他跪着匍匐在床上,低头舔纪峣脚趾时,给人感觉都是从容而骄傲。
纪峣没法想象——不,他无法忍受——他根本无法忍受蒋秋桐受到那样对待。那个男人就该清贵活着,强硬、高傲,体面而干净……没有为什,他就是那样人,他就该那样子。
只有他纪峣——才有资格让男人折去傲骨,落入红尘,其他任何人,任何事,都不行。
那个人是他!他!!!
于思远紧紧盯着他表情,问:“你准备怎做?”
小远:“他还说你是国王,靠这是哪学来词,肉麻死……倒看他像是个被宠坏小王子。平时还好,护短病发作起来真是,任性得很,蠢萌蠢萌。”
小远:“跟小王子要过来救你,期待,落难国王?”
纪峣得知他消息以后竟然会不顾伤口连夜赶过来,蒋秋桐对这点是万万没有料到。
不过,他很开心。
本来出柜只是遵从本心,从未想过要什回报,可这刻,蒋秋桐忽然觉得切都值。
纪峣紧紧攥起拳头,他不知道自己脸上不快有多明显。他眼中闪动着怒火,斩钉截铁地说:“他现在在哪?要把他接回来。”
于思远表示洗耳恭听:“然后呢?你还想让们二男共侍夫?”
厉害啊于思远……果然是蒋家外孙,封建糟粕套套。
纪峣斜他眼,没计较于思远隐隐给自己挣名分小心思。他双手摊,渣得理直气壮:“不知道,先把他弄回A市再说。”
他不知道蒋秋桐到底怎样,那可是四十鞭啊……又想到他被赶出家门无依无靠,没钱不说,工作丢,名声也坏,可能医院房费都租不起……纪峣从心底生出股焦灼来,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对方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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