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柔地摸
摸男人
头顶。
别哭。
那只手沾满鲜血，在温霖脸上拖出
条长长血痕，然后在他眼前跌落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眼前只余片血红。
纪峣握住他手，将刀刺入自己胸口。
什……
他世界彻底沉寂下去，耳边有个似乎有人对他说什
，可温霖已经什都听不到。握住他手温热而熟悉，那是纪峣手。
不对，纪峣手明明是冰，那他此时手上温热触感……那温热触感……
那是……什？
将它捡起来，抵住纪峣心口：“
不止次地想过这干……有时候半夜醒来，看到你睡在旁边时，就想，干脆掐死你吧——纪峣……如果把它刺下去……会不会感觉……好很多？”
他这说着，最后几个字已经颤抖得像是要碎掉。泪水却不受控制样淌出来，他瞪大眼睛想要止住，可它们却仍旧噼里啪啦地砸下来，落到纪峣身上。
这是他今晚第次落泪。
他好恨他。好恨，好恨，恨到牙龈都要咬出血来——但是……比恨更浓，仍旧是爱。
这是多悲哀事。
Next：
——知情同意书被从手中抽走，张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原来以他跟纪峣关系，竟然是在生死关头，无法相互托付。
——“纪峣，你自由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纪峣注视着温霖，很想告诉他，你不用把自己放到那低位置，这样畸形关系，是会吞噬掉你。
他也很想告诉他，虽然没有到爱程度，但其实，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。
他还想告诉他，不要难过，这是应得下场，只有这样，你才能彻底解脱。
然而血液大量涌出，让他没办法说出个字。他费力地呼吸，用最后力气，做件他今晚直想干事。
算。
他就是贱，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他妈他认。
他愤恨又不甘，抬起另只手去抹眼泪，只觉颇为心灰意冷。当他直起身想走时候，握住刀柄那只手却被攥紧。
温霖下意识低头，就看到纪峣闷咳声，然后对他露出个微笑。他忽然意识到什，脸上大变，他想要把刀甩开，然而已经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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