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问：“你呢？”
于思远低头，抹去玻璃杯上因冰啤而凝结
小水珠，他注视着它们，沉默
瞬，然后笑笑，也回道：“
也挺好。”
纪峣听罢笑，欣然点点头，全然欢喜模样：
这个举动很失礼，可两个人似乎都忘记。
于思远纵容地看着他，为他要扎冰镇啤酒：“先喝点冰啤酒，帮你找。”
他没有再要份，而是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，低头认认真真地挑出粒粒藏在辣椒里，小可怜鸡丁，夹到纪峣碗里。
甚至，他在这
做时，内心是满足且享受。
纪峣埋头苦吃，他吃得很香，很认真，完全没发觉哪里有什不对。他跟于思远这吃那多顿饭，遇到喜欢又很难搞菜色，于思远都会帮他挑出来夹到他碗里，他早就习惯，并且这习惯现在还没有改掉。
不仅不能不给，还得跟他起抬花花轿子。
果然，只见纪峣咬肌抽动两下，然后笑：“这是荣幸。”
两人吃饭时候，气氛竟然意外地平静。纪峣大概是想通——他贯很想得开——到菜馆屁股坐下，西装脱领带扯，给自己倒杯茶。他大概是口渴，连着喝几杯才停下，菜是早就点好，这会已经道道摆上来。他不由感慨：“你对这家菜馆爱得真是深沉。”
这句话中透着熟稔，说出口两人都愣。他们彼此对视眼，目光胶着。
于思远回过神来，掩饰性地低头笑笑，说：“对啊。”
他这人有个最大缺点，就是念旧，总在熟人面前放松警惕。
曾经温霖用这个方法趁虚而入，现在，于思远也用这方法，来撬温霖墙角。
吃完整整盘辣子鸡，纪峣懒洋洋地不想动弹，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天，大概是酒精麻痹神经，让本就舒缓气氛更加放松。
于思远问纪峣：“这几年……你过怎样？”
“嗯……”纪峣想想，忽略那些不堪而颓废记忆，若无其事道，“挺好吧。”
大概因为这句话关系，饭桌上气氛虽然说不得多轻松热络，甚至有点尴尬，但绝对没有之前会议室里剑拔弩张。
两人边吃边就合作项目进行讨论，到后来，竟然很是融洽。
于思远点道辣子鸡丁，纪峣很喜欢吃，连吃好几块。不过于思远喜欢菜馆，都有个共同特点，那就是味道好但是份量少——说起这个也是邪门，纪峣以前跟于思远吃饭时，永远都觉得自己没吃饱，简直有毒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而且这辣子鸡不但份量少，还他妈全是辣椒，纪峣辣嘴唇发红，不住吸气，筷子却还很不甘地在盘子里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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