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……
蒋秋桐看眼那张明显不属于纪峣风格手帕,没做声。他摒弃所有主观情绪,冷静地思考会,闲聊似问:“所以,事到如今,你想怎办?”
纪峣愣:“什怎办?”
蒋秋桐解释:“所有事情导火索,归根结底不过求而不得四个字而已。只要你解决这个起因,那疏导你情绪,就是很轻易事。或者再说明白点,你想掰弯张鹤?”
其实严格来说讲这些东西已经超出蒋秋桐职能范围,按理说,他们只负责舒缓、控制、排解病人情绪,替病人提出建议,有诱导干涉病人嫌疑,他们是不建议这样。
“贱?你更贱!求你管着?求你给收拾烂摊子?你倒是滚啊!放自生自灭!放烂成臭泥!滚!!!”
张鹤气得血管都要炸,真想走之管纪峣去死,忍又忍,还是给他擦屁股。然后再次去趟纪峣那,把这段时间他来回活动票据凭证签名材料文件——有厚厚沓——股脑儿扔到对方脸上。
病房不大,它们哗啦啦地四散飞舞,落纪峣头脸。他整个人都呆住,隔着缓缓飘落纸片与张鹤对望。
张鹤居高临下地望着他,双手插兜,没什表情,似乎又变成那个木着脸面瘫,顿下,他轻哂:“确实贱。”
说完看纪峣眼,转身就走,只留给他个高大冷漠背影,没再理会半个字。
然而纪峣这情况——不是蒋秋桐有私心,他能肯定,如果他干看着,纪峣能把自己玩脱甚至玩死——哪怕纪峣现在很像个正常人。
纪峣眼睛亮:“什意思?能和张鹤在起?”
纪峣顿时明白,发小是真伤心。
他后悔,后悔到发疯。从那个背影开始,他情绪开始崩溃——那段时间,在病房里修养时,他基本上都是镇痛剂和镇定剂混着用。
也是从那时起,他深觉不能再堕落下去,把之前那些都断掉,开始积极配合治疗,认真学习,最后不但顺利毕业,还交到几个不错朋友,挣点小钱——就是直没跟张鹤和好——也算是励志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纪峣说。他垂着头,掏出兜里手帕开始玩——这是温霖手帕,他觉得温霖用这玩意虽然有点娘兮兮,却很好看,就抢走——这是种无意识行为,通常因为紧张、焦虑、不安等,想要放松,以此分散自己注意力。
这种反应蒋秋桐能够理解。纪峣警觉性很强,也很封闭——他习惯把封闭自己当做种自保手段,对他来说,吐露这些事情,感受定很差,说实话他觉得纪峣没有拔腿就跑已经很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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