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种古怪念头,温霖这样子,像是个刚过门丈夫就远走高飞小媳妇,心里又怨又气,却仍旧在等,守着心,守着身子,固执地等着自己男人。
这念头很糟糕,但纪峣仍旧产生些宽慰,仿佛自得,仿佛感动。他不想承认自己心底畏惧,对这个他当初逃离现在又回来地方,他怕物是人非,这时
他只平静地点点头,带着坦然,甚至还有点熟稔——像是他妈这人渣有多相信你,多喜欢你,好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你似——然后对温霖伸出只手:“好。”
温霖看他眼,嘴角生硬地向上扯扯,带着嘲讽。
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,还是纪峣。
他粗,bao地把人连拉带拽地弄回自己家,然后扯着跌跌撞撞纪峣,从玄关到卧室路走路脱,终于在卧室地毯上把人从背后按在地上。
…………
捏吧捏吧团在手心,疼得他想打颤。
在纪峣心里温霖像是有点变,可在温霖心里,纪峣何尝不是变呢?
在这恼人痛意里,温霖木着脸开口:“去住地方,打个久别重逢炮。”他不是不想说话,不想做出表情,只是他现在心里不太平静,连镇静面皮都是强撑出来,他实在没有余力再说做什。
说完,他猛打方向盘,驶进条新路。
这条路通向个新开发楼盘,纪峣回国以后打算买套房子,前两天还过来看过。
温霖有点气恼,动作更是没轻没重,他手法那样生疏,那笨拙样子,别说跟人上床,纪峣甚至怀疑这几年他都没怎撸过——纵然知道温霖是个清教徒般禁欲主义者,坚持不是喜欢人不碰不是两情相悦不碰——可这样子,也太……
他忍不住笑下,说:“你急什,又不会跑。”
温霖闻言瞳孔缩,却没说话,他眼帘低垂,那对长而浓密睫毛遮住所有情绪。
那样子,有点……可爱。
纪峣假装没懂温霖焦虑和急切,他凑过去,用嘴唇轻轻碰碰温霖眉心,像是哄个小孩子样说:“轻点,你弄痛它。”
路畅通无阻,温霖将车停到车库,拔钥匙熄火,然后扭头看他,咬着牙硬是扯抹还算温柔笑:“那,旧情人肯赏脸,和好好玩玩?”
“旧情人”三个字被念重音,就像是恨极咬烂从嗓子里抠出来,听起来都有种刮嗓子狠劲儿。
但纪峣是不怕这样他。
温霖不会伤害他,这是温霖用日复日温柔与耐心,烙进他心里。
事实上,他有点替温霖难受,但他没表露出来——把人戏耍再露出副高高在上怜悯样子,他还不至于那爱作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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