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峣很谨慎,对他也很防备,之前他没能得到什有用东西,直到今天。
他翻到纪录纪峣那页,提笔继续,边写边思考,眉头越皱越紧,神情越来越奇怪。
最后,他看着自己得出来结论,沉默半晌,将笔记本合上,刚要重新放进抽屉里时,笔记本中却掉出来小片纸,上面记着零星几行字。
蒋秋桐将它捡起来扫眼,想起来这东西出处——前几天于思远忽然给他打个电话,说自己小男朋友可能性格有点问题,让他参详参详。
他当时心情正不太爽快,听完对方描述之后只潦草记下来,转瞬就忘,现在倒是有闲情拿出来思量思量。
晚上吃饭时候,出乎蒋秋桐意料,不但纪父纪母来,张父张母也来。
纪父做东,场面话说完,酒敬完,张父就端起酒杯跟蒋秋桐碰下:“峣峣这孩子,说句脸大话,是当亲儿子看。他哪都好,就护短得要命,从小没少为张鹤打架,上大学也没学乖点,这两个臭小子整天惹事,真是给老师添麻烦,这杯酒敬您。”
说完率先仰头喝干净杯中酒:“张鹤还断着腿,改天等他伤好,再带着他向您登门致谢。”
蒋秋桐把酒干,笑着应承两句,又与纪母张母喝两杯。大人们寒暄客套推杯换盏,纪峣在旁乖乖敬酒作陪,酒桌上团和气,顿饭下来宾主尽欢。出饭店,纪峣扶着蒋秋桐上车,他刚才没喝酒,现在正好开车把人送回去。
蒋秋桐身酒气,倒是没醉,不过不想点破,由他伺候。路无话,纪峣看他喝不少,以为对方已经睡,却不知道蒋秋桐只是在闭目养神,琢磨今晚得到消息。
——幼年严重缺乏关爱,几乎没有朋友,心防很重,极度排斥他人,特别善于隐藏情绪。
蒋秋桐不由在心中,勾勒出个敏感内向,纤细苍白美少年形象。
……怎于思远还好这口。
他又想到纪峣。那家伙活泼跳脱,在家里如珠如宝,社交广泛,是个闲不下来主儿。
蒋秋桐挑挑眉——别说,这个男孩,虽然经历与表现和纪峣截然相反,不过最后倒是殊途同归,跟纪峣模样。
其他且先不提,有点,他倒是琢磨出味儿来。
纪峣家里也真够有意思——别人头上只有对爹妈,他有两对儿……难怪纪峣那排斥出柜呢。
回家,纪峣把他伺候上床就被赶走,蒋秋桐等人出去以后,慢悠悠从床上坐起,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来。
这笔记本里,全是他“人物素描”。
——并不是指美术上说素描,而是,他习惯性写下人物剖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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