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秋桐也没跟他计较,张口示意纪峣喂他。纪峣是何等老司机,秒懂,也没矫情,甜甜蜜蜜地将舔口奶油,撬开他唇瓣,送进男人口中。
两人又次接个吻,这次轻缓甜蜜很多,是奶油味。
吻毕,纪峣忽然笑起来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蒋秋桐问他怎,他说自己就像个被老男人包养小蜜样。
遗憾是,这种场景,至今为止,他还没有看到。
啧啧啧,与人斗其乐无穷,古人诚不吾欺。
纪峣仍旧窝在蒋秋桐怀里,蛋糕口口吃得很香。
“你就打算这吃完?这是买给蛋糕。”
他终于看够,才忽然说。
收到这样个蛋糕——纪峣律谎称那是自己做——反正他确实会做,只不过懒得费功夫,这是节省时间嘛,对吧。
蒋秋桐平静地瞟他眼,还挺好脾气地笑笑,不置可否:“嗯哼。”
……这人铁定看穿。
纪峣啧声,反而无所畏惧起来,拉开蒋秋桐手臂,环在自己腰上,然后直接坐到男人怀里,用叉子叉下来小块蛋糕,放入自己口中,边吃还边笑眯眯道:“反正只要好吃就可以嘛。”
这连串东西如行云流水,换个人可能都会被惊呆,蒋秋桐却没有阻止,只安静注视着他,同时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剖析。
纪峣沉迷美食,吃得专心致志,几乎都快忘蒋秋桐存在,猛地听到耳边传来男人声音,吓得他顿时个哆嗦,叉子下子没拿稳,奶油戳到唇角。
蒋秋桐凑过去,舌头灵巧得像猫,打着卷儿,将糊在他嘴唇下巴上奶油舔干净。
仔仔细细地将它们咽下去,蒋秋桐才淡淡地笑下:“确实很好吃。”
“还以为你不喜欢,不打算吃呢。”纪峣埋怨道。
这反倒成他不是。
脑中浮现出大段大段论述,措辞冰冷严谨堪比诊断报告,最后得出结论,却意外感性而不负责任。
——越来越喜欢他。
说实话,大概因为情感阈值太高,其实,撇开天生控制欲之外,对于纪峣感情史,他并没有表现出那介意。包括对方以前怎哄那些情人,又是否拿那些同样手段来哄他。
相反,他所喜闻乐见,是纪峣被戳穿后仍旧是那副理直气壮、有点贱兮兮小模样,以及之后,可以用此借题发挥,名正言顺把纪峣收拾顿。
不过,这个人总是这副刀枪不入厚脸皮,这让蒋秋桐喜欢同时,又真很想抓住他小辫子,想看他被戳穿以后,做出像常人样尴尬羞窘表情,又或者让他能自知理亏,低声下气地求饶,希望得到自己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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