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他说——
“啊，
知道。”
是觉得温霖太傻，傻到让他于心不忍？
是可笑温霖太可怜，居然瞎
狗眼看上他？
是因为温霖跟他朋友
场，足足有六年
交情？
老天爷，他纪峣什
时候心这软、这容易被动摇，不应该别人死活关屁事，他喜欢是魅力大？
虚伪，太虚伪。纪峣在心里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。回去定要讹于思远笔，都是他天到晚在自己耳边灌鸡汤，自己才会忽然抽风。
也醒，然后条件反射抹抹嘴角口水，有点迷糊地问他是不是下课。
……总是这种梦。
他们肩并肩写作业，为道题算法吵起来。他们起打球，把张鹤死死防在篮下。他们用筷子敲饭盒，翘着腿在食堂，荒腔走板地唱《Wewillrockyou》。他们逃课去打游戏，走到半忽然下起瓢泼大雨，两个人抱头鼠窜。
苍白。乏味。散碎。全是过往。没有任何意义。
说穿，也不过是这些——这些而已。
纪峣叹口气，收贯嬉皮笑脸。仅仅是放松弯起眉眼，展开翘起唇角而已，纪峣就像变个人。这时候他，脸上没有表情，整个人透出股子事不关己漠然，看起来和平时纪峣大相径庭。
他偏头看向温霖，连视线都是凉。
“温霖，实话跟你说吧。不是直男，是个基佬，还是个脚踏两只船人渣。”
“你以后别喜欢。”
温霖乌沉眸子盯着他，良久以后，他忽然轻轻笑下。然后，说句，让纪峣瞬间毛骨悚然话。
温霖垂下眼帘，笑笑：“挺好。”然后顿顿，“还以为你跟绝交。”
纪峣摆摆手：“怎会。”然后又是哂，“不过，说不定会儿就会。”
“……”
纪峣没有管温霖表情，身体往靠背靠，深吸口气，想说什，却忽然捂着脸笑起来。那笑声很低，带点自嘲味道。
他在笑自己，人渣事不知道做过多少，为什会脑子抽想要跟温霖说实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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