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大义凛然,要不是连脖子都发红,徐百川真要佩服他能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“是喜欢过宋翊羽,但那是很久以前事情。后来……”说到这里,唐近停下,他用手挡住脸,发现徐百川在看他,手掌不自觉地蜷成拳头,僵直地移开:“后来喜欢直是你。”
徐百川有些招架不住。唐近话像是塞壬歌谣,诱着他上当被骗个尸骨无存。
他都可以说不喜欢唐近,祝唐近和宋翊羽天长地久这样屁话,就该知道人长张嘴,上下嘴皮子碰,轻易就能编出句谎话。
这事其实好解释得很,就看徐百川想不想被骗。
慢慢放开他,还怕他夺门而逃,很谨慎地坐在靠着门位置。
徐百川想笑,他是真饿。
为让过往路人眼看到早餐店里样子,门直开着,门上暖风发出呼呼风声,及时中和吹进来冷气,店里倒也不冷。饭团和豆浆都是刚做出来,冒着热气。两人对坐着,谁也没有动作。
说实话,徐百川切如常都是装出来,说是撕心裂肺有些过,痛彻心扉也不至于,只是觉得心空怅惘,这滋味也不见得有多好受。负面情绪往往喜欢蹬鼻子上脸,越是单给它划出区片时间与它相处,它闹得越欢。徐百川尽力不去想不去念才不至于矫情地伤春悲秋,实在无法这样平静地面对唐近。
他搞不懂唐近这通操作意思,错是在他,但该说已经说开,除那七年因为他不是神仙无法回转之外,该他做他忍着难受全都做,究竟还要做些什才算弥补七年前过错?
不是有感而发,而是确有其事——
唐近这人很注重私密,平时家里打扫整理工作都是定时有帮佣上门,整理完就走。后来徐百川帮他解决做饭问题,他就把帮佣打扫间隙拉得更长。有次见到他书房特别乱,看不过眼,又担心他动过唐近有可能会找不到想要文件,便绕着放得乱七八糟东西,小心翼翼地把杂物清理出去。
拎着垃圾出去时候发现唐近办公桌上摆个与他风格特别不相符陶瓷
忍这个字很悬,忍住在瞬间,忍不住也在瞬间,徐百川捧着豆浆暖手,本来快把自己憋到内伤,脑子转快,没等反应过来,话已经问出来:“你到底为什跟着?”
唐近直勾勾地盯着他,闻言抿下嘴唇,似是难以启齿,迟疑下还是说出口:“喜欢你。”
徐百川庆幸自己没喝那口豆浆。
唐近这话没有前因后果,直愣愣地抛出来,他也不知该怎接。
唐近似乎也不需要他接,接着道:“以为你知道。既然你不知道,就说给你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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