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颂墨望着他,突然之间觉得有几分恍惚——他以为周翰初不会再提此事,也有些遗憾做好自己作掉自己婚宴心理准备,可没想到周翰初竟然还惦念着。
而他又何尝不是直惦念着呢。
周翰初不知道从哪
“周翰初,别以为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。”佟颂墨扭头看向他,似笑非笑说到,“你无非是介意谨以跟走得过近,心里还是过不去那个槛罢。”
周翰初被说中心声,脸色红片白片,也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真实情绪。
“早同你说过,与谨以当真只是好兄弟关系,你又何苦如此风声鹤唳,”佟颂墨长叹声,道,“见过吃醋,却没见过像你这般醋意能这大,这都多久,你怎还记得这事儿啊?”
周翰初终于闷声道:“见着他,便想起你为与他私奔,把人扔在那婚宴上。你可知当时又是怎样心情……”
那事情发生后,其实两人直都没有坦诚布公好好聊聊,如今终于有机会,佟颂墨也觉得理亏。
状他还不敢多说什,因为他们说都是事实。
“许是他乱阵脚,也没想那多。”佟颂墨拍拍自己胸口,又咳嗽好几声,道,“行,你们先回去吧,人太多,也闷得慌。”
苏谨以难以置信道:“你这就让们走?”
柳妗妗也有些诧异:“佟大哥?”
佟颂墨掩唇闷咳,做出番不好解释模样。那苏谨以和柳妗妗对视眼,时无言,也只好扶着冀老先生转身出门,留给他们二人独处时间。
甭管当时到底是什情景,他也不该将阿姐推出去假扮成自己,害阿姐,也伤周翰初。
佟颂墨握住他掌心,低声道:“抱歉。以后再不会做这样事情。”
“以后?”周翰初笑两声,道,“佟佟,你这是答应?”
佟颂墨没反应过来:“什?”
“答应再办个婚宴?”周翰初道,“如今虽然没有全城百姓为你见证,但找几个亲朋好友起看着也是顶好。”
周翰初屁股坐在床侧,刚要开口与佟颂墨温存两句,就见佟颂墨躺倒下去,翻个身,背对着自己。
他本以为自己逃过劫,合着佟颂墨是给他面子,不在别人眼前同他生气。
“错。”周翰初说对不起说得比谁也快,曾经对于他来说很难以说出口三个字,如今如同家常便饭般,“觉得你身子不好,若太多人进来打扰,会不利于你恢复,所以这段时日才亲力亲为,自己来照顾你。”
佟颂墨头也不回,懒懒轻哼声:“仅此而已?”
“……”周翰初嘴硬道,“不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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