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类
城市太过污秽，不足以给他提供修炼灵气，而他跟你在
起后又无意识地拿自己那点灵气养着你气运。”白礼笑着摇头，“
见过不少吸人阳气供自己修炼，给人度灵气还是头次见，恐怕也只有根筋犬妖会干这种事
。”
方勉张脸完全没血色，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，仿佛上面沾满方裴血。
白礼继续道：“所以他现在只是灵气耗尽而已，等休息几天后，他就会恢复正常，但因为无法继续修行，他状态会持续恶化，逐渐丧失修为，最终变回本体再不能恢复人形，以后也只能作为只普通狗活着。这个过程有长有短，最长也许能熬个几十年，如果你们愿意话，也可以就这
继续生活，只要他不人不鬼样子不被人发现。”
“可这样方裴不是会很痛苦？”方勉声音哑得像含沙子。
“是啊。”白礼笑，语气又轻又慢，“比起身体上痛苦，精神上折磨才是最难以忍受，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半人半兽怪物，永远不能见光。”
就在这时候开口。
“方裴没跟你说过吧，究竟什是妖？他自己大概也不懂。”
“人不是总说，‘凡事都有例外’，妖就是人类认知外例外。人就是人，狗就是狗，哪有狗变成人道理？但在某些极小机缘巧合下，某些难以置信例外就是发生。”
“可例外之所以叫例外，正因为它难得，只动物能启智，百年也遇不上个，更不要说修炼成人。更多妖辈子只能维持着原形，运气好渡劫后能成仙，运气差说死就死。”
“但是，当只妖变成人后，突然不想修炼，或者因为各种原因停止修炼，会发生什呢？”
方勉死死咬住嘴唇，这种结果他光是想
白礼脸上又出现那种深不可测笑意，方勉紧张起来。
“妖怪化形都有个过程，有些是先修出人身，过几百年才修出头脸；有些则是先修出头，后有身子，总之等他们修炼到定程度，能力得到天道认可，就会渡雷劫。”
“你可以想象成人界考证，通过考核就等于获得某个领域认可，而在拿到证书之前，哪怕你已经有相匹配能力，也不会被人认可，后果堪比无证驾驶。”
“方裴虽然天赋难得，在化形初就修出全身，但没渡劫他就是只狗而已，无法控制动物兽性本能，也无法完全掌控身体。如果当初他留在修行之地继续苦修，恐怕成仙也是早晚事，可他选择进入人界，遇见你。”
方勉愣愣地看着白礼，他已经预见接下来要听到所有，但白礼还是残忍地亮明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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