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方勉没有停下。
“你分得清吗方裴？你
喜欢，到底是爱情，还是新鲜感、情欲、占有欲？”
蒲公英最后
颗毛绒种子摇摇欲坠。
仿佛灵魂脱离肉体，方勉意识飘在头顶，听见自己冰冷地说：
“所以你并不真正爱
，们也不是恋人。”
不会想跟你谈恋爱，谁会跟宠物谈恋爱？”
方裴愣住
，他睁着双大眼睛，无辜，天真，悲哀又痛苦。
方勉觉得自己可能真疯，他灵魂好像分裂成两半，半在愤怒地歇斯底里，半却在悲哀地乞求停下。
他为什
要跟方裴吵这个？如果方裴听懂他话，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？
他应该停下，方裴想要什就给他什好，这样方裴就会继续留在他身边，继续喜欢他，继续黏着他，他们还是可以像过去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。
可是为什他停不下来？
“现在你明白吗方裴？你从这里学到‘喜欢’，开始就不是恋人之间‘喜欢’，不过是因为们生活在起，只有彼此，你才会觉得们密不可分，其实不是。方裴，你现在变回小狗样子，走出这间房子，在小区门口可爱地叫两声，马上就会获得无数喜欢……”
方勉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样表情，但他猜想定是面目可憎，因为方裴在哭。
方裴从来没有哭得这伤心过。
他站在方勉面前深深垂下头，瑟缩着肩膀，身体发抖，抑制不住呜咽声漏出唇缝，像只被抛弃流浪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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