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勉愣着没动，方裴用力掰开他
手把钥匙抠
出来，摸摸那块被钥匙挤压变形掌心，放在嘴边亲
口，接着起身走向玄关，开锁，开门，方智祥便像个被遥控操作机器人样缓慢离开。
直到完全听不见方智祥脚步声，方勉才开始大口喘气，脚下软坐倒在地。
“别坐这里，地上有碎玻璃。”方裴重新锁好门，回到方勉身边，伸手用力就将他打横抱起来，送进卧室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。
方勉茫然地看眼手心里那块钥匙印痕迹，又茫然地看向方裴：“他这是怎
？你做什？”
“……
赌钱输，要还债。”
方智祥就这说实话？！方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，他从方裴肩头探出视线——方智祥被拧着手腕，以种极其别扭姿势站立着，他歪着脑袋，眼神空洞，表情呆滞，像是被什抽走神智。
方裴问他：“你欠钱，为什要方勉帮你换？”
方智祥答：“……他是儿子，他该替还。”
方裴皱眉，手里再次用力，方智祥手腕骨骼顿时咯吱作响，喉咙也被人扼住似，发出阵渗人气音，但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没有反抗。
半夜砸碎家里玻璃，往门口泼油漆，甚至在整个小区里写方勉大字报，方勉小时候见过他这样对付邻居。
方裴没理会，他任由方智祥扯着自己衣领：“最后次机会，你要方勉钱做什？”
方勉急得快要哭出来，突然只温热手掌握住他手腕。
“狗东西，你真以为打不过你是不是？”
方智祥气红眼，四下环视后，拿起沙发上玻璃杯，在墙上摔出个尖锐缺口指上方裴脖子，但他刚把手抬到半空中，就被另只手猝然截住。
方勉吓得不轻：“方裴！”
方裴微微偏头，三秒后骤然松手，方智祥瘫坐在地，像坨没骨头软肉。
方裴松开方勉手蹲下身，凝视着方智祥无神眼睛，字句道：“忘掉今天事，忘掉你过来这里，忘掉方勉，你没有儿子，你只是出来躲债，走吧。”
方智祥站起来，提线木偶般拖着脚，步步朝玄关走去。
方裴向方勉伸手：“钥匙。”
方裴扣住方智祥右手，轻松拧。
“啊！！！”
方智祥发出阵惨叫，松开手里玻璃杯。
方勉吓跳，他紧紧贴住方裴后背，只手和方裴五指交握，方裴宽阔后背像是块坚不可摧铁盾，方勉只要躲在这里就绝不会受到伤害。
方裴左手掐着方智祥，右手握住方勉，眼底泛起红光，声音低沉冷漠：“现在可以说，你要方勉钱做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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