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,他几乎睡11个小时,但还是觉得很累。
他迷迷糊糊起来洗漱,给方裴装满狗粮,给自己泡碗泡面草草填饱肚子。
今天方裴有点不大对劲,虽然如既往粘人,但如果跟方勉对视上话,就会立刻躲开他目光,当方勉不再看他时,又悄悄把目光挪回来。
“怎?”方勉问方裴。他揉着有点浮肿眼睛,坐到电脑桌边,想工作又提不起劲。
“没怎。”方裴像往常那样贴着方勉脚边坐下,副心事重重但就是不肯说样子。
大概是白天和方裴聊得太多,方勉晚上就做起有关过去梦,很多细节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干净,没想到在梦里却清清楚楚。
那可真不是段愉快经历。
梦里,他回到自己9岁,三年级,那时候他可能没有现在这内向,方勉记不清,只记得母亲病逝那天自己哭得特别大声,在所有人面前嚎啕大哭,见到人就拉着要妈妈,那不管不顾,无论谁来劝,无论父亲怎拳打脚踢,他都哭着喊着要妈妈。
接着没多久父亲就外出打工,只有过年时候回来,有时候过年也不回来。方勉希望他不要回来,因为如果他回来,那段日子方勉就要特别小心不能犯错。
刚开始方勉跟着奶奶住,奶奶耳朵不好,但会坐在家门口长凳上等方勉放学。可上初中时候奶奶也去世,方勉不得不辗转于亲戚家。
方勉自己状态也不好,就没心思再追问。
最近在下雨,空气又湿又冷,方勉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,方裴立刻说:“有人在想你。”
方勉揉着鼻子喃喃道:“打个喷嚏是有人想你,两个是有人骂你,三个就是要感冒。”
方裴说:“可你打四个喷嚏,是有人非常非常想你。”
“又从哪里看到歪理?”方勉等着笔记本电脑缓慢开机,这个电脑还是他大时候
寄人篱下。
方勉太清楚这个词感觉,非要形容话,那就像是待在个封闭玻璃罐里,玻璃罐顶端有个注水口,方勉眼睁睁地看着那水点点注入,即将漫过头顶,去又不至于淹死他。
快要窒息钝痛扎在肺里,方勉想要求救,他透过玻璃看到外面阖家欢乐幸福美满,却无人理会他。
他们也许看到方勉,但都无动于衷,方勉尝试拍打玻璃引起注意,却不想引来他们往玻璃罐里注入更多水。
好像又快要不能呼吸,方勉在挣扎中抓住什东西,他像抱住块浮木似死死抱住它,接着隐约有人捧住他脸,用什东西不停触碰他嘴唇,方勉急切迎上去,顷刻间再次获得新鲜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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