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偷跑出来
，”方裴重新躺回方勉腿上，语气随意又天真，“当时有好些修炼上百年长辈要出来历练，好奇，就偷偷跟出来
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方勉心情有些复杂，
边觉得怎
能是这草率理由，边又觉得这确实是方裴这只笨狗会干出来事，怪不得会沦落到流浪狗收容所。
但方裴却说：“是故意进去。不会跟人类交流，但是肚子很饿，找不到食物吃，翻好几天垃圾桶后发现那个地方，就是你说……什收容所。观察段时间，那里人类不怕，会给吃。”
这话方勉听着很心酸：“那你怎不回去呢？是不会法术回不去吗？”
“能回去啊，可为什要回去？才刚到人界没多久呢。”
裴没懂，“反正跟这里很不样。”
“那你是怎变成人？”
“不知道，从某天开始突然觉得眼前世界变得不样，说不清楚，树还是树，水还是水，但就是觉得不样。”
方裴觉得自己大概还是没有把人类语言学好，他有很多想告诉方勉，他想告诉方勉那天他睁开眼睛看见世界茫然和困惑，想告诉方勉那天他爪子踩在落叶上奇妙感觉，还想告诉方勉他看见水中倒影时新鲜与恍然，可他却句也说不出来。
最后也只能草草略过，直接跳到重点：“问长辈，他们好像点也不惊讶，只是从那天起就带着起修行，又过很多个春夏秋冬，突然有天睡醒以后就能变成人。”
方勉盯着他看会儿，问出那个他最想问却直不敢问问题：“所以，你会在这里留多久呢？”直到说出这话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嗓子干得厉害。
方裴笑，他伸手抚上方勉脸颊，像抚摸初春花那样温柔：“你想要留多久，就会留多久。”
方勉撇嘴，握住方裴手腕：“什叫想你留多久，你住在家又不是因为。”你是为骗吃骗喝，有个舒
说完，他爬起来蹲坐在方勉面前，期待地看着他，希望他能凭借这些只言片语自行领会这切。
方勉并不是很能理解，但他假装听懂，很深沉地点点头：“这样啊。那……你叫什名字？不是给你起名字，你原本叫什？”
方裴嗷呜两声，方勉尝试几次，但都是很怪异音调，只好放弃。
“所以叫方裴就好，人类名字就叫方裴。”方裴很高兴，凑到方勉身边抱住他蹭蹭，方勉不自在地推开他些。
“可你为什要来人类城市啊？遇见你时候你才刚学会变成人个多月吧，人形都变不好，怎在这里生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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