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勉尝试着叫
声，也许就像方裴说
，过去他叫这个名字总是带着愤怒，这可能是他少有平静地、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地叫方裴名字。
“方裴。”
方勉又叫声，这次很坚定。
他想说，方裴，谢谢你陪着
，不管你出于什
理由留在身边，不管你还能停留多久，这三个月都是有记忆以来最快乐时光。
小小公寓里寂静无言，但从浴室里沁出来热蒸汽，带着沐浴露香氛温暖整个房间。
后方勉被他挤在墙角，面红耳赤，心脏狂跳不止眼看就要过载罢工。
“好好好！你变回去，变回去就亲。”
方裴变回裴裴形态，睡衣落地，前脚期待地在地上踩着碎步，等着方勉亲吻。
方勉自,bao自弃地蹲下身抱住他，在狗狗毛茸茸脸颊上狠狠亲口，裴裴高兴地嘤几声，把脑袋在方勉脸上蹭来蹭去。
方勉抚弄着他脑袋，摸着他身上湿乎乎毛发，等好久都没有等到心跳平复。
方裴感受方勉异样情绪，他蹲坐在方勉身前，用尾巴卷上他脚踝，脑袋搭在他肩窝里。
方勉抱着他，他也抱着方勉，享受着此刻宁静。
真是个愉快夜晚，他想。
这不对劲。
过去方勉总是能把方裴和裴裴区分得很清楚，虽然他们是同个个体，但在方勉心里，方裴是目不明危险妖怪，裴裴是他收养宠物狗；方裴不能轻易靠近，但裴裴可以肆意亲近；他会对方裴心动，却不会对裴裴有什感觉。
可是现在方裴和裴裴之间这条界限不那清晰。
方勉抱着裴裴时候也会止不住心悸。
“方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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